“父皇,母后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太過愛你。所以才鑄下大錯,求求您饒過母后這一回吧!”安寧公主哭著喊著淚眼婆娑,匍匐在蘇舜腳邊不停地為皇后求情。
“愛朕?好一個愛朕的皇后!”蘇舜聽見安寧公主的話,假裝暴怒地低吼:“來人,給朕將皇后從菩提庵抓回來!送進大理寺清查,一旦查出屬實,立即廢除皇后之位,送進冷宮!”
王公公應的很快:“是!”
一聽這話,方丞相和三個大學士瞬間控制不住了,都開始硬著頭皮為皇后求情。
尤其是方丞相,他跪得筆直,老淚縱橫地求情:“皇后娘娘是微臣教養長大,雖說性子高傲了些,但絕對不是能夠做出如此陰險狠辣之事的人啊!皇后娘娘從小,還未及笄之時便對皇上一往情深,皇上你怎可不相信她?”
蘇舜冷怒地盯著方丞相,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好啊,朕可以相信皇后,不如方愛卿用頭上的烏紗帽和向上人頭做擔保,朕就勉強相信皇后一回!”
方丞相身上掛滿茶葉,衣服也被茶水浸shi,他自然知道皇后能夠做出這事,怎么敢用自己的官職和性命做擔保,只能話鋒一轉,強行解釋:“皇上,您不能如此武斷啊!廢后茲事體大,有關國之根本,不如先將皇后娘娘帶回,等查清楚了真相再做處置也不遲啊!”
“皇上,方丞相言之有理啊!此時廢后,定會引起朝堂內外的動蕩!”歐陽大學士開口勸道。
另外兩位大人正要開口勸,卻只見蘇舜猛地揮袖:“朕,意已決!再有人敢替皇后求情,視作皇后同黨,一并處置了!”
此話一出,方丞相和三位大人徹底不敢求情了。
“安寧公主雖非主使,但實屬從犯,知情不報,好在惠妃和龍嗣安然無恙,并未鑄成大錯,朕念及父女之情,遂從輕發落,罰俸一年,杖責五十,與公主府幽禁半年,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準前往探望!”蘇舜大手一揮便發落了安寧公主。
話音一落,很快就有小太監進了宮殿,拖著地上的安寧公主去行刑了!
出人意料地,安寧公主十分安靜,沒有半點要被責罰的模樣,內心卻是不停念叨:
母后,你莫要怪我。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那我就只能選擇讓你給我墊背,母后你那樣愛我,想必也不會在意為我承擔這一次的吧?
要怪,就要怪慕云歡!
都是慕云歡詭計多端,心思深沉,處處想要害我!!
我現在還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報復慕云歡!我要讓她不得好死,要將行止哥哥和一切屬于我的東西都討回來!
就算我死,我也要讓她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慕云歡一扭頭就對上安寧公主的目光,只見安寧公主勾唇冷笑,眼里閃著陰冷狠毒的光芒。
但加上她那高高腫起的肥豬臉,實在是搞笑又滑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正瞧著,旁邊聽見蘇舜輕飄飄道:“各位愛卿再不走,是打算朕將龍床讓給你們?”
方丞相幾人嚇得臉唇發白,立即告退,逃地一樣走了。
慕云歡正打算渾水摸魚跟著跑,就被蘇舜叫住:“朕讓你走了?”
“皇上,那什么天色已晚,民女再留在永壽宮實在不合適,不如還是讓民女先走吧?”慕云歡可沒忘記蘇舜那滿眼責備的目光。
蘇舜知道了她和楚眉的計劃,知道她用楚眉設了局,她現在不跑等著被他訓嗎?
蘇舜揮袖屏退了伺候的人,殿中只剩下他們倆人,冷笑道:“你現在知道怕了?”
“知道了知道了,民女知錯了!”慕云歡深刻信奉識時務者為俊杰,啪嗒一聲跪下:“民女真的知錯了都給您跪下了!我不該以惠妃娘娘和龍嗣的安危做賭注,也不該如此魯莽地用鳳凰佩去設計安寧公主。但是安寧公主先對民女和惠妃娘娘下手的。反正事情既然已經做下了,錯民女也犯了,民女一人做事一人擔,您要打要罰都隨您,但是別遷怒沈離夜和眉兒。”
“胡鬧!簡直是胡鬧!”蘇舜氣得拍案而起。
如此危險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她和眉兒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