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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到后臺,等待拍賣會的壓軸出場。
前場的拍賣正在進行,拍品一件件送上,件件都能引起眾人驚呼,我卻越聽越心寒。
第一件拍品,粉鉆皇冠,這是婚前俞景川飛到國外全球頂級珠寶拍賣會,天價拍下,作為新婚禮物,親自戴在我的頭頂。
第二件拍品,藍島,這是婚后我第一次生日,俞景川送我的私人小島,他命人在島上種滿了我最愛的藍玫瑰,從小島上空看,形成藍色的愛心形狀。
第三件拍品,滿鉆頂級跑車,這是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俞景川為我定制的全球唯一一輛貼滿粉鉆藍鉆的漸變色跑車。
第四件拍品
這些我以為的美好曾經,被俞景川貼上了恥辱的標簽,現在一元的起拍,全都以遠底于市場價的價格被拍走。
他迫不及待的要跟那三年切割,
要把所有與我有關的東西,
包括我,
扔掉。
玉瑤款步走了進來,她脖子上的鉆石項鏈仿佛泛著流光,刺痛地我眼眶發燙。
多諷刺,這條父親在我成年禮上親手戴上的項鏈,如今成了她耀武揚威的戰利品。
“當初讓你借我戴一下都不肯,現在還不是我的了。”
久遠的記憶涌來,我想起卻有其事,當時她說要代表家族去孤兒院看望,當天有電視臺報道,想借我的項鏈配她的藍色套裝。
我勸她:“戴這么張揚的項鏈去孤兒院,要是視頻被別人深扒,對你和你家族的影響都不好。”
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她記到現在。
但我如今只能低聲下氣懇求:“別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這是爸爸留給我的念想,你能不能還給我?”
“別的東西?”
她臉上的輕蔑藏都藏不住,“你還有什么東西?你不會指景川吧?他現在,也是我的了呀~”
她將項鏈取下,指尖勾著在我眼前晃了晃,
“現在看著,也不怎么樣嘛。”
“正好我剛買的小狗還脖子空空,這個嘛,可以將就戴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