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潤微微笑了,權(quán)勢,才是最大的財富。
清晨,梔子敲了敲房門,探進頭了來道:“繁縷,有人找你,在清秋院外面,是個小太監(jiān),說是書房的。”
繁縷有點摸不著頭腦,書房她攏共就去了一次,只認(rèn)得一個楊公公和另一個小太監(jiān)。
“那我出去看看。”
出了院子,轉(zhuǎn)角處站著一個差不多十歲的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繁縷依稀見過,忽而便想了起來,是在是上次在太醫(yī)院見過的,也是他主動幫她搬梯子拿的書。
他急忙沖繁縷招手道:“繁縷姐姐,是我,是我找你。”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喚作半夏的。”繁縷點著他的額頭,像他們這種十幾歲的小太監(jiān),還都是小孩子,辦不了什麼大事,就是跟在管事的身邊跑腿。
“姐姐沒記錯,我就是半夏,上次給姐姐搬書的半夏。”半夏笑嘻嘻的說著。
臉上有一點雀斑,他這樣的半大孩子,其實是做不了什麼的,只能干這樣的輕巧活計。
繁縷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叫繁縷的?”她上次只與半夏并沒有說過幾句。
半夏撓著頭,笑嘻嘻地道:“上次姐姐去借書,我看見楊公公記錄的冊子上寫的。”
“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繁縷問道。
“姐姐,請你幫個忙。”
繁縷把他拉到避人處,才道:“你說,看我?guī)筒粠偷蒙稀!?/p>
半夏猶豫了下,咽了下口水道:“姐姐,我有一位侍衛(wèi)大哥,他妹妹也在女醫(yī)館做宮女,所以想請姐姐幫忙。”
“呃,好吧。”繁縷猶豫了下,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原本想著如果是私相授受的話,她最好還是不要沾手了。
半夏帶著繁縷走到太醫(yī)院的夾道後去,指了指里面道:“繁縷姐姐,就在這里。”
他探頭往里面看了看,一個高大的身影,轉(zhuǎn)頭對繁縷道:“您過去吧,我在這等姐姐。”
繁縷點了點頭,道:“嗯,好。”
高高大大的一個人站在繁縷面前,穿著一身墨青色長袍,腰間挎著兵刃,聲音朗然,繁縷身形被襯得更嬌小了,男子沖她拱手道:“在下林懷,麻煩姑娘過來一趟了。”
女醫(yī)館里,普通宮女都是不能隨便離開女醫(yī)館的,連太醫(yī)院都不能踏進一步。
繁縷手指握著帕子,輕聲問道:“聽說林侍衛(wèi)有事要我?guī)兔Γ俊?/p>
林懷其實是有些猶豫的,可堂妹是伯父母唯一的女兒,他又不能進女醫(yī)館去打聽,偶爾和小半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半夏說自己遇到女醫(yī)館新來的女醫(yī)徒,看起來人很好。
眼下只好厚著臉皮求人家?guī)兔α耍傲斯笆郑曇魷睾竦溃骸霸谙掠袀€堂妹之前也進了宮,不知我堂妹是否還在女醫(yī)館,勞煩姑娘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