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懸絲診脈,繁縷并不太知曉,只是從書上看見過,太醫院里沒有聽說過哪位太醫通曉此術。
而作為真正的學徒,一般都是先從雜活干起,首先要對師父畢恭畢敬,伺候師父是應該的,倒茶,研墨,跑腿等等瑣碎事情,說是磨練性子,順便也是見習。
學徒要在師父手下使喚,而後教其醫術,再有一條就是,學成之後,由師父承認了出師才算醫書學成,還需在師門干一年的活。
各地界的規矩不同,繁縷幼年只見過這樣的。
能像女醫館的醫女這樣教的,面面俱到,除了徒弟是自己兒子的,很少有這樣貼心細致的師父,若是進門晚的,一般都是由師叔或者師兄教導了。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進入考場的房間後,前後共坐了五位太醫,十幾張桌子,筆墨自帶,所有人都到齊落座後,由一位年紀較大的太醫先說考場規矩,敲一聲銅鑼宣布開始,隨後點燃一株香。
抬眼看去都是不認識太醫,看著個個威嚴,繁縷低下頭慢慢研墨,一共是三大張的宣紙考卷,卷起來由紅繩系上。
醫女
恨他們是沒有用的,
繁縷垂眸想著自己的處境,
她勢必是要回江陵去的,
只因為她是個女子,
便是婚事也要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握著手里的簪子,
說不好的雀躍。
她可能不大好,
繁縷有點憂愁又快樂的捧著臉,看著鏡子里的人,摸著臉頰有點發熱,
又有點不好意思,若是之前,她是不會這樣的,
興許是彼此通了心意的緣故。
繁縷偷偷掩飾著自己的喜悅,
不敢透露出來,怕被人發現,
像是偷吃了過年的糕點的那種喜悅,
甜蜜又珍貴,
含在嘴里舍不得吃掉,
咽掉了又回味無窮。
繁縷站在二樓上看,
遠遠的就看見院墻外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