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看不起桔梗攀高枝兒,這樣并沒有錯,只是單純的不喜她這個樣子。
桔梗見她這樣子便知她是不耐煩了,便更加急切的詢問打聽桐妃娘娘的一切,連連歉意道:“是我的不好了,繁縷,你不要見怪,我本沒有惡意的,只是聽說你給桐嬪娘娘請平安脈了,不知娘娘脈相如何?”
瞬間變得低眉順眼,溫順可憐,繁縷有些心軟,又不喜她這個樣子,只能耐著性子,草草答道:“桐嬪娘娘一切都好,倒是你那邊,不知莊嬪娘娘如何?”
有醫女隨身侍奉,莊嬪的身子應該更加容易受孕才對,桔梗的醫術在她們中是很不錯的。
桔梗一哽,莊嬪這些日子倒是承寵了許多次,也愈發風光大盛,她在近旁服侍也是見到了龍顏,可是每每莊嬪承寵之後,便有姑姑為莊嬪按揉腹部,以此不能受孕。
急功近利不好,桔梗不是不明白,但眼看著就要行了,她怎麼能夠功虧一簣。
自桐嬪娘娘有孕以來,江月宮便落了下乘,雖然莊嬪依舊成寵,越發得了陛下的心意。
她今天實在是被莊嬪娘娘逼得急了,才從女醫館打聽了繁縷去了許貴人處,特意在路上等著她。
奸夫
繁縷根本不敢到衛衣面前去,難道還要時時提醒督主,這里個還有個活蹦亂跳,偷聽到機密要言,時刻可能出賣他的存在。
而衛衣那里,沒有任何進展,繁縷的身世除了一個繼母,尚且算是清白干凈,沒有什麼疑點。
“咳,夫人的繼母是如何被發落出鑄劍山莊的,不得而知,這應只是個巧合。”
“屬下認為,夫人沒有任何動機。”
衛衣素來疑心頗重,只是低聲道:“當真都是巧合嗎?”
召來負責監視繁縷的暗衛,問他繁縷可有任何異動,暗衛如實答道:“回稟督主,夫人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暗衛始終低垂著頭,聲音平淡:“不過,這其中名為桔梗的宮女卻有些其他關系。”
衛衣記得這個名字,繁縷曾向他問過這個名為桔梗的醫女的消息,不過他并不清楚。
他問道:“她怎麼了?”
陸午神色淡然道:“桔梗的哥哥惹了人命官司,被苦主一張狀紙告到了縣衙,如今被收押起來,只等著落實罪證,而後發落了。”
“證據確鑿?”冤假錯案這種事,衛衣也不曾少見過,忍不住問了一句。
陸午點頭道:“是,三月前,桔梗家人來見她,想必是說了這件事,隨後桔梗為了其兄長,才決定投靠莊嬪。
當然,這其中可能也有莊嬪意欲收攏人脈的可能,不過據悉,自夫人大婚之後,就沒有與此人再怎麼見過了。
只有昨日,在回女醫館的路上遇見,卻是在吵架,所以應當沒有江月宮的干系。”
“這麼說來,那她就真的不是奸細了。”衛衣微蹙的眉略略舒展,眉間沉郁之氣散去不少。
“那督主,日後怎麼辦?”
衛衣左臂支著頭,淡淡道:“無妨,本座已經派人監視她了。”平白無故殺了繁縷,只是徒惹麻煩,這西廠上上下下,早有不少眼睛盯上了。
內閣之中盯著他們的人自然不少,衛衣總是滿不在乎的,私底下卻牢牢的記住了這些人,睚眥必報,才是他的本性。
繁縷不知道危險曾這樣近的落在她的頭上,也不知道,那高懸的利刃悄悄挪開。
“去請夫人來。”
繁縷今日沒什麼事,正在房間里整理書卷,督主讓人請她過來,繁縷心懷忐忑,走到衛衣三步遠處,躬身道:“奴婢見過督主。”
繁縷不敢有任何異樣,衛衣對她的態度心知肚明怎麼回事,他自然沒有什麼必要向一個宮女解釋這些,只是覺得,平白耗費了他們這麼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