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淩軒對此表示很不滿意,他明明說的都是死訊,竟然還有人活著,這般還有何。
衛(wèi)衣即刻跪地請罪道:“臣知罪,但臣此舉也是為了陛下考慮。”
左淩軒回身看他,問他:“爾此話何解?”
“陛下容稟,”衛(wèi)衣低垂了頭,單膝跪地,恭聲答道:“眾所周知,這幾位老臣乃是先帝爺?shù)男母梗热粢积R暴斃,必然會引起懷疑,民間多是流言蜚語,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話,怕是會有損陛下的名聲。”
左淩軒拊掌贊道:“衛(wèi)卿言之有理,說來,寡人應(yīng)當好好撫慰這幾位老臣。”
衛(wèi)衣從善如流地奉承道:“陛下英明。”
“不是寡人英明,而是衛(wèi)卿你機敏有加啊。”左淩軒垂頭盯著他的後頸,三分帶笑,意味不明道。
“臣愧不敢當。”衛(wèi)衣越發(fā)的恭敬,不敢造次,眼睛緊盯著地上光滑的鏡磚。
左淩軒垂眸看向他,心想,原來這衛(wèi)衣也不過如此,幼年在皇祖父身邊的臣子,如今也跪伏在他的腳下。
攝政王也死掉了,還有什麼,他早已不是當初惶惑不安的稚子,這天下是他的,九五之尊也是他,還差最後一個,他就能夠高枕無憂了。
勵精圖治,德政善修,皇祖父和攝政王能做到的,他就更加可以了,沒什麼難得,想及此,左淩軒心情又愉悅起來。
“許久沒有去看過皇兒了,桐妃的生辰也將近了,不如去翠羽宮看看。”
忽而又想起了什麼,左淩軒口頭一轉(zhuǎn)道:“對,先去一趟皇後那里,寧潤,命人去翠羽宮說一聲,寡人晚間再過去。”
“是,陛下。”寧潤低眉順眼應(yīng)道,轉(zhuǎn)頭吩咐人去翠羽宮送信。
皇帝似乎在極力避免什麼,甚至命人悄悄往皇後日常服用的膳食里,加了避孕的藥材。
只不過被皇後從盧國公府帶來的人發(fā)現(xiàn),皇後誤以為這藥是妃嬪所為,倒是打殺了兩個素日里與她不和的妃嬪。
寧潤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便與督主說了,衛(wèi)衣倒是從其中嗅到了不同尋常。
“陛下自此之後,只命太醫(yī)在其日常飲用的安神湯中加了料。”
衛(wèi)衣聞言冷然一笑,原來也不是那麼堅固的聯(lián)盟,處處提防,那麼他到底信任誰呀?
“這個攝政王府的幕僚,怎麼三番五次的給督主送東西。”陸午手里拿到了這個東西,進來對督主道。
“什麼東西?”聽到是攝政王府送進來的,衛(wèi)衣即刻抬起頭問道。
“督主您看。”
盒子里是一張素色的銀紋云輕箋,是一塊紅色的方印,銀箋角落里的標志是黑色的飛燕,這是誰送來的不言而喻,看來玄機就在這印鑒痕跡上了。
衛(wèi)衣些微細看之下,臉色微僵,呼吸噤了一瞬,許久才抬起頭,凝重道:“這是前朝玉璽的紅印。”
陸午錯愕不已,探過頭來細看,問道:“可是,玉璽不早就失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