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輕離一噎,悻悻地掏出手機,厚顏無恥地當場開卷考試,搜出來了,一看,手機上寫著:
“這人是個資產階級暴發戶,貪婪成性,薄情寡義,老奸巨猾。被稱為四大摳門鬼之一……”
商輕離樂了,臭不要臉地繼續看,“嘿,這上面還說我精明能干,洞悉先機,有樸素節約的優點嘞。”
梁茶差點被他氣笑了,“反正你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吧?”
他到處翻找著,找到了個類似花瓶的玩意兒,把山茶花擺弄了下放在里面,接了點水,放在了他直播間的桌子上。看著確實賞心悅目了些。
他剛出來,就看到剛接完電話的商輕離又穿上了外套,一怔,問:“你要出去?”
商輕離沒多想:“嗯,本來就是回來換身衣服,晚上有個飯局,太晚就不過來了。你別老熬夜直播,早點睡,我走了?!?/p>
“等等。”
梁茶心里莫名想到了那個倒計時,他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好像一切又沒變,他腦海里似乎還有什么不死心,在催促著他。
再試一次。
就一次。
如果他沒有,那就……
幾乎是這幾年來再次鼓起了勇氣,幾步上前,有些忐忑地上前,呆愣愣地看了一眼他的薄唇,孤勇一般,直接就要吻上去——
下一秒,他落了空。
商輕離幾近條件反射地側頭避開,眉梢微蹙,“干嘛?”
梁茶一怔,有些尷尬地獨自抿了抿他常年干燥起皮的嘴唇,連一向的玩笑都忘了開,眼神難以自控地望向商輕離。
那雙眸子里映著個不甘又幽怨的人,是他內心最瞧不起的自己。
商輕離被他這個眼神弄的有些莫名心虛,他不自覺地加重了聲音略有叱責:
“別鬧,我真的要去工作?!?/p>
梁茶半晌,才露出個有些苦澀的笑來:“你干嘛總用這種口吻叫我‘別鬧’,我又不是女人還需要哄。搞得我很無理取鬧一樣?!?/p>
商輕離一怔,似是反應過來什么,低嗤了一聲:“也是?!?/p>
他說著,還是安撫似地低頭在梁茶的唇角快速親了下他的臉頰,“好了,那我走了?!?/p>
梁茶站在原地,看著他推門出去,消失在視線里。
他想說,其實他知道的,今天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