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家里多少都是有點關系,江詩也是跟周逾一起長大的情分,這會多了一個隨便跟過來的同學,就顯得這個局兒戲,也覺得跌面子。
鄒風像是感覺不到般,或者原本就覺得這是個爛局。
只坐在那兒,跟旁邊的侍應生示意了旁邊的兩個女孩,讓另外上些果汁和點心。
“砰!”地輕微一聲,桌中央的香檳木塞被打開。
幾個年輕女侍應生各自拿著一瓶,按從前往后的順序,給座位上的人倒上。
夏思樹不喝酒,給她倒的是茶。侍應生身上的衣服統一,上半身薄薄的白色襯衫,下半身酒紅色包臀裙,裙子短而緊,露著白花花的大腿根。
這樣的穿著,不僅不小心防著zouguang,反而就這樣跪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給人斟茶倒酒。
人走到鄒風身邊,后者還是維持著原姿勢無動于衷,只垂著頭頸看著手機,也不管跪在旁邊的人倒的是什么。
直到結束,他才收起手機,朝侍應生點了下頭,算是道謝。
眼看著面前一排的酒杯都倒滿了,彌漫酒香和茶味的空氣里忽地響起兩聲清脆的“啪啪”聲。
銀發男仰著脖子往后,往侍應生的臀部拍了兩下,揩油揩得理所當然。
女侍應生垂著頭,手指上有個紅色的花瓣紋身,談不上年輕,有些成熟的風情,被摸了也只微微笑下,安靜退到旁邊。
也是直到這會,夏思樹才覺得這個茶室,不像是明面上那么簡單。
酒過三巡,干冰揮發著霧氣,隨著醉意上頭,對面的幾個人說話也開始大膽。
“等會要唔好點個私鐘吶?”一黑襯衫男有些醉意上頭地問,也不管這還有幾個上著學的。
夏思樹正吃著面前的老式茶點,聽見后下意識抬了抬眼。
她聽得懂些粵語,知道這人在講什么。
“哇,上次的那個。”銀發男:“剛十七,嫩得能掐出水,進了房就脫,包里花花綠綠的十幾瓶好東西,嘴含著,先給你渾身走一遍水,咪提多爽,所以直接包咯,一個月幾萬。”
兩邊政策不一,這行當國內禁了許多年,但西港還算不上明律禁止,相關從事者也總能找到鉆漏洞的地方,發展成一整條灰色產業。
而西港的性同意年齡是十六,只要不低于十六,都談不上犯法。
兩個男人聊完,又大刀闊斧地擺擺手臂,跟對面的說:“一樓一鳳(一個房間一個工作者的形式)系我們這里特色,還蠻有名,你們來,也可以去看看,都算是旅游景點咯。”
大約是仗著自己在這群少年中間年長些,又外加兩個姿色漂亮的年輕女孩在場,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想表現出點什么,暗示點什么。
房間里包括女侍應生在內,只要表示出來點同意恰好對方也看得上的意思,結束了就能直接跟著走了。
內容太過赤裸,夏思樹不適地皺了下眉,沒表現出什么,只安靜坐在鄒風身邊,喝著面前的茶飲。
微澀清香的茶水入口,剛放下杯子,身旁人忽地碰了下她的手臂,遞了張卡到她面前,夏思樹看向他,鄒風:“你和江詩,幫忙去買個單。”
“喲,這么大方,卡都直接給人家。”男人朝著兩人笑,看著夏思樹要走有些可惜,幾分打趣幾分提醒:“也不怕人家小姑娘把錢都拿走了。”
鄒風勾唇,面上只幾分無所謂,他看向夏思樹,嗓音淡:“去吧。”
夏思樹“嗯”了聲,點頭,江詩正在一旁睡覺,夏思樹拍了她兩下,試著把她喊醒。
“怎么了?”江詩睡眼惺忪地抬頭。
夏思樹晃了晃手中的卡:“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