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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詩又在附近找了圈,沒找著就放棄了,說打算聯系西港那邊的老師試試,給她把這一期的再寄一份給她。
夏思樹當時只在低頭擦著桌面,沒把這事放心上,不怎么走心地說了句祝她成功。
聯賽明天就要開始的緣故,棒球隊今晚沒加訓。
大半個月了,夏思樹還是第一次傍晚的頤和公館內,見到鄒風。
風有些熱,日暮時分,像第一次踏進頤和公館那樣,鄒風坐在老式折疊椅上逗著那條杜賓,頭發比前段日子長了些,身上套著件連帽衫,這些天在連續不斷訓練的原因,下頜線條比之前凌厲了些。
夏思樹知道這條狗叫niki,有勝利的寓意。
是一條看人下菜的間歇性惡犬,好在腦子有靈性,正常的簡單指示都能聽明白。
見她回來了,鄒風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看她:“周逾說你明天去看比賽?”
夏思樹拎著包站在那,邊捏著有些酸的肩膀,邊看著niki吃牛骨肉,點了下頭。
“坐哪個區?”他問。
“b區。”夏思樹答。
b區在中間,a、c都靠兩側,是觀賽的最佳位置。
“噢。”鄒風看上去邊若有所思邊點了下頭,隨后沒再說話,給niki帶上嘴套,安上牽引繩,打算出公館溜一圈。
見準備好了,鄒風拿起牽引繩的另一頭,手插著兜,牽著狗從夏思樹身邊過去的時候,她猶豫了兩秒,還是出聲喊住他,說了句——“明天加油。”
開場賽就要對上光英私立,兩個奪冠的熱門隊伍,第一輪就碰上。
想想就知道難打程度和壓力程度,換到往年到后面遇到,再不濟也能保個第二,到了今年第一輪是開場賽,也算是提前的決賽,贏了就是一路通關的冠軍,輸了就什么都不是。
更何況比賽地點是在南港聯高,自家的主場。
都訓練了這么久,說不想贏未免太假。
鄒風停了停,正好在她身邊,niki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放心。”他勾了勾唇。
夏思樹回頭看了鄒風的背影一眼,他正用吹著口哨的形式和niki交流,夕陽殘紅盤踞天邊,杜賓走在前頭有種橫沖直撞的壓迫感。
熱風拂面,夏思樹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拎著包扭過頭朝前面的方向走。
臥室,夏思樹把包撂在桌面,抽出椅子坐下。
大暑天,整個夏季最炎熱的時候,她打開冷氣,拿過包里的一瓶果汁打開。
等到熱意稍降下來的時候,夏思樹拉開挎包,把里面的三張英語試卷拿了出來,打算先寫完。
試卷是八開紙,隨意地對折在包里,被抽出來的瞬間,帶出了兩封紙。
夏思樹握著果汁袋,垂頭看著那兩封紙,看了兩秒,彎腰撿起來。
兩封紙第一封是個騷粉色,署名是隔壁六班的一個男生,第二封是個無名氏。
夏思樹撂了果汁袋,先把騷粉的那封拆了,花了幾秒掃了一眼,順手撂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