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理醫師和秘書留在亭子里,他是不必強行耗在這兒。
“那我去了,陸導。”他說。
“嗯,跑快點。”
收到首肯,他從涼亭的檐角下走入陽光,步伐輕捷地躍上石頭臺階;他穿著一身白衣服,潔凈的純白色在燦爛春光的照耀中亮得刺眼。
“寧導,小遠怎么沒來?”他露出活潑的一面,熟絡地問候。
“小遠陪他媽媽去啦。”寧勤溫厚地回應他,“最近都沒聽說你的消息啊,令宣,你在忙什么?”
“我還以為今天能見到他,”他,它是不能推翻重來的。在前期拍攝工作完成后,能用的素材就已經定型了;只能說,我當年就沒有想過要拍春雨走進洞穴的場景。后期剪輯的過程中,即使我改變了主意,想過「或許讓她走進去更好」的可能性,但以當時的條件,我也沒辦法再重新構建場景,請演員回來補拍了。”
鄧聞生無可奈何道:“如果你問的是,為什么我當年就沒有想要過拍春雨走進洞穴的那一幕。嗯……放在三十年前,你來問我,我會長篇大論地回答你,向你解釋、跟你討論。但現在,時間過去太久了,我的頭發都白完啦——所以我的確記不得了,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