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討厭的小子休想近它身!
見玄魔犬不動,顏崖只當它沒聽進去,手掌在它屁股上往下按,教道:“玄魔犬,趴下。”
玄魔犬像被燙疼了似的,也顧不上抵觸蘇驚蟄了,它撲通一下趴在地上,慌不迭地避開了顏崖的手。
剛這么一趴,蘇驚蟄就落到了它的背上。
“它倒還挺乖。”白念宸不禁贊道。
顏崖就像自家小孩被夸了似的,也覺得驕傲:“它其實脾氣不錯的。”
玄魔犬倒是想將蘇驚蟄摔下來,但顏崖這么夸贊它,它下意識地不想掉她面子,只好狠狠地克制住了對蘇驚蟄的反感。
“我還不知道玄劍宗住哪里,還得白宗主帶個路。”顏崖道。
白念宸點頭:“跟我來。”
蘇驚蟄喉間時不時溢出破碎的痛吟。他看起來就像個高燒燒昏了的病人。
他們這些修士別說發燒了,得個小感冒都是稀罕事,他這幅樣子不免讓人感到憂心。
顏崖把蘇驚蟄隨著玄魔犬的步伐一晃一晃垂落下來的胳膊搭回到玄魔犬背上,又叮囑玄魔犬道:“走穩一點。”
玄魔犬用鼻子噴了一聲作為回應。
這個蘇驚蟄到底有哪里特殊,讓她這么關懷。
還是說,她不管對誰都這么好?
難道不管誰光了身子,她都會將自己的衣裳為那人披上嗎?
呵,人類!
白念宸轉頭看了看照顧著蘇驚蟄的顏崖,想到在即將掀起驚濤駭浪的修真界中,她驟然失去師父,獨木難支,不知該有多辛苦。
如果景黎還在,肯定不舍得顏崖吃這份苦。
同為為徒兒操心的師父,白念宸完全共情了景黎。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顏崖提點兩句。
“滄瀾派的長老俞方相,你覺得如何?”
“唔?”顏崖不知道白念宸為什么忽然提起俞方相,她眼前立刻浮現出俞方相拍熊城義馬屁的那樣。
她委婉道:“嗯……俞長老很會做人,我看熊掌門對俞長老頗為看重。”
白念宸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俞方相之前和景黎是師兄弟。”
什么玩意?!
顏崖驟然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也太突如其來了。
師尊都嗝屁了,她咋突然多了個師叔(前)出來。
“俞方相以前竟然是清虛宮的嗎?那他現在為什么是滄瀾派的長老?”顏崖問道。
“清虛宮內部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總之是俞方相退出了清虛宮,轉眼就投奔到滄瀾派去了。景黎也沒有對此說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