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這就去告訴他們!”
姜奇頓時興奮起來,終于能回清虛宮了!
門一關上,顏崖頓時變了臉。
師兄他,竟真的抱著這心思。他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過。
可宮主之位,她不想讓,也不能讓。
她得立刻回去,控制局勢。
所以俞方相那邊——今夜就行動!
顏崖正要抬步,忽然感到背后傳來一陣壓力。
一扭頭,她被窗前墨發金瞳面無表情的年輕人嚇了一跳。
拾牧!
他這么看了她多久了?
顏崖微微皺了皺眉:“你怎么變回人形了?”
一樁大事要辦,她雖然察覺了拾牧的異樣,卻沒有額外的心思去分析了。
拾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只是近乎執著地盯著她,說:“你要走了?”
因為不太說話,他的嗓音微啞,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
顏崖點點頭:“對的。”
她要走了,去干滄瀾派的長老了!
她看了看拾牧身后,月亮上升,即將完全被窗框擋住。時辰已經有些晚了。
“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就等我回來吧。”
顏崖匆匆離去,留下一句:“這里畢竟是滄瀾派,不想被發現的話就變回去。”
她不認為拾牧會自尋死路,所以沒有親自督促他變回獸型。
便也不知,她離開后,拾牧仍沉沉地望著她消失的方向。
許久后,拾牧的xiong膛深深起伏兩下。
“呵……”
一聲自嘲的輕笑,漫著無以言比的苦意,從他的嘴角溢出。
拾牧的臉龐白皙,此時眼眶竟泛起一片將哭未哭的紅暈。
但他的眼底卻干凈冷冽,并沒有一絲淚意。
他覺得自己,像一個低劣的笑話。
在魔界時他選擇跟她走,和那條手繩根本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