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體驗的感覺,在他身上只會放大多倍。
但拾牧一向善于忍耐,他能夠克制自己,不去做讓她推開他的事。
他更愿意將她護在他的懷抱中,躲起來,永遠沒有別人來打擾。
她的指尖從他埋藏在豐厚毛發(fā)下的腺體旁邊擦過,拾牧猛地一抖,全身都甩了甩。
顏崖被他甩得身體一歪,挨在他的腹部。
他腹部隨著呼吸起伏,又沒有骨頭,顯得軟軟的,靠著好舒服。
顏崖頓時忘了探究他腺體的事,趴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呼吸。
他安靜地趴著,一呼一吸,規(guī)律又平穩(wěn)。
慢慢地,顏崖的心跳也與他的呼吸同頻,不再凌亂地跳動了。
雖然體內(nèi)的熱潮一浪接著一浪,她呼出的氣息仍是熱的,但顏崖闔著眼,能夠默默地忍受下去了。
她的思緒漂浮不定,一時想到小時候還未開始修行時,曾有一次受涼發(fā)了燒,師尊一個修仙之人,對凡人病痛毫無經(jīng)驗,又是個小孩子,怕丹藥效力過強,只好用被子將她裹住,摟在懷里哄著過了一夜。
她至今仍記得那夜清朗的月光,以及師尊低哼的歌謠。
長大后,就算她在外歷練受傷歸來,師尊頂多摸摸她的頭,不會那樣安慰她了。
再后來,她沒了師尊,她是要撐起清虛宮的大師姐,想要后退時再也沒人能托住她。
可現(xiàn)在,她靠著拾牧,久違地感到了安心,在這個游走在失控邊緣的時刻。
系統(tǒng)遲疑地開口:“熱潮期至少七八天呢,你打算就這么忍到熱潮期結(jié)束嗎?”
顏崖很有信心:“我覺得我可以!”
系統(tǒng):“那你怎么不想想拾牧可不可以。你以為他保持這種狀態(tài)很輕松嗎?而且你這才是熱潮期開始,可別怪我沒跟你說,中間幾天才是最難熬的。”
顏崖微微愣了一下。拾牧也很難受嗎?
她抬起因濡shi而沉重的眼睫,看了看他。
他腦袋擱在爪爪上,闔著眼。雖然從臉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耳朵挺挺地向后豎著,顯然并非處在舒適的狀態(tài),而是精神緊繃的。
好像,他確實也忍得難受。
但她不太想讓他離開。
“拾牧。”她對他喚道,“你如果忍不下的話,就到外面守著吧。”
拾牧看了她一眼,抬起一只爪爪,按在她的腦袋上。
顏崖順著他爪子的力道趴回他身上,對系統(tǒng)嘟囔道:“你看到了,他不愿意,不是我不讓他離開。”
系統(tǒng):……
它好像被秀了一臉。
只不過,緊閉的門窗并沒有用。
顏崖也沒意識到,她與玄魔犬挨挨蹭蹭時,被汗水浸透的膏藥貼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