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這么有膽量嗎?”
有三個外面門派的修士聚在一起小聲八卦。
顏崖人都傻了。
她才幾天沒出來,拾牧都變成風華絕代的爐鼎了?
只聽他們接著談論道:“那好歹是魔尊,怎么肯屈就做爐鼎?”
“說是因為魔尊是個心無大志之人,從雙修之法中嘗到了好處,就甘愿做顏崖的爐鼎了。”
顏崖聽見他們說拾牧“心無大志”頓時不爽,眉毛豎了起來。
謠言傳成這樣實在離譜,她非得糾正他們不行。
拾牧是個乖狗,不可以這么說他!
她挽挽袖子正要上去義正言辭一番時,忽然發現她跟著他們偷聽,直接走回了巢穴的建造點。
而那幾個修士沉迷八卦,都沒注意自己走偏到哪了。
因為此處偏僻,所以他們說話聲都肆無忌憚地放大了:“但是他好歹是魔界之主,當爐鼎難道不覺得羞慚么。”
“羞慚?”
清冷冷的少年音,沒有惱意,倒是有一絲淡淡的疑惑。
幾個修士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上面用石頭壘成頂下面就地挖坑的古怪小屋,小屋前站著一個高個的……魔修。
雖然拾牧的人設在傳言中一改再改,但他標志性的金瞳倒始終沒被扭曲過。
所以他們腦子一轉就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
“我為什么要羞愧?”
拾牧再次問道。
幾個修士嚇得背上冷汗直接浸透了衣衫。
不過,顏崖卻聽得出拾牧一點也沒有生氣,是真的好奇他們為何這么想。
她笑了笑,站在后面沒有出聲。
拾牧不耐煩地擰了下眉,音調提高:“嗯?”
“因因因為,當爐鼎沒什么前途,也不是正道。”
有膽子大些的,結結巴巴地回道。
什么前途,什么正道。
這種詞在拾牧的腦子里不值一文。
“但我是顏崖的爐鼎。”拾牧說道。
幾個修士怔怔地看著他。
“你們能當上她的爐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