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全程保持沉默的如辭忍不住贊同。
柴清神色微怔,半晌才喃喃說:“……有道理啊。”
雖然在大佬對比下,襯托得他很菜。但大佬那是超模面板,至少在之前的多人副本里,柴清一直處于中上游,若非如此,他跟許思弈也不會在冠山酒店打包票保證能帶新人過副本。
意識到自己跟隊友在二十四個玩家里仍屬于中上游后,柴清心態瞬間放平了。
監獄餐廳的伙食一葷三素一湯,到了這時候,該結盟的玩家都已經結盟,除了趙如眉四人與貍貓這批十來人的崎國玩家外,剩下的玩家選擇報團取暖。
之前在操場還奄奄一息,在工作間睡一覺傷勢就恢復大半的如辭,遭到不少玩家的探究打量。
貍貓目光陰沉打量隔著十幾個桌椅的四人,沉默地勺了一口飯菜吃進嘴里。趙如眉目光一抬望過來,貍貓忽然將嘴里飯菜吐在桌上,盯著趙如眉冷冷說了句:“難吃。”
縮在角落埋頭干飯的竹本喜久聞言嚼了嚼食物,悄悄打量貍貓的表情跟他那一桌的玩家神色,隱隱察覺貍貓的不滿應該不是針對食物。他默默收回目光,繼續干飯。
面對貍貓這明擺著挑釁的舉動,趙如眉忽然端起空了大半的餐盤起身。
“吃完了?”
坐在她對面的許思弈問了句。
“嗯。”趙如眉應了聲。
她穿過餐桌過道,路過這群崎國玩家時,貍貓余光留意到青年手里空掉的餐盤,仍不敢放松防備與警惕。
“我覺得這頓飯味道還可以,你覺得難吃,是不是沒仔細品嘗?”趙如眉停下步伐,對抬著頭渾身戒備的貍貓隨意說。
貍貓沒說話,只是將手縮回餐桌下,默默掐了個道具,同桌的其他崎國玩家也都如臨大敵看著她。
趙如眉也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她伸手剛準備觸碰貍貓的餐盤,十幾根長針冷不防從餐桌下射出,貍貓臉上快意才剛浮現,后腦勺便傳來一股無法抗拒的壓倒性力量,將他整個臉摁進了裝滿飯菜的餐盤里。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其他玩家甚至無法理解眼前青年究竟是如何避開暗算出現在貍貓身后的。
看著將貍貓腦袋摁進餐盤,一臉風輕云淡的青年,另外幾個崎國玩家心里咯噔一聲,難以遏制地生出恐懼感。
“餓了就多吃點,沒事別口嗨。”
趙如眉視線掠過眼神閃躲的其他玩家,似笑非笑說罷,扭頭把自己的餐盤放在了收回處。
[wooooo,好爽啊,我就喜歡這種毒打陰陽怪氣精的場面!]
[自從關注主播后,我就沒在副本里受過氣,真爽。]
[我又要罵直播間了,為什么不能關注?為什么不能關注!好氣!]
貍貓慢慢抬起頭,伸手抹了把臉上沾著的飯菜,面無表情得好像丟臉的不是他。然而正是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詭異平靜,反而讓一些依附的崎國玩家心里格外忐忑。
就連一部分觀眾都對崎國玩家這種隱忍感到心驚。
用餐結束后,囚犯有半個小時的望風時間。但說是望風,卻不代表著能四處亂逛。
望風場地是固定的,就是操場。
天空漆黑如墨,只有幾盞白熾燈照亮的昏暗操場,走動的玩家就像被困在荒廢建筑里的落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