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比自己兒子還年輕俊逸的青年,男人喊得沒有一點違和感,搓手說:“老季啊,西國說是十月之前打款,但算上之前推脫賒欠的,還欠我們將近七百多個億,這債要得有點困難啊……”
“我跟老張討要都不好使,那群西國代表老厚臉皮了,總想摻在他們欠的國債里湊個整。你看今晚的科技會議能不能出席?你跟納克博士不是很熟嗎?納克在西國政府那邊有話語權,你跟他提一提這個事唄。”
“我們持有西國國債多少了?”季淮安平靜應了聲問。
“9831億西幣,我們的理想持有率是3000億左右,現在各種科技都需要用到錢,放在他們那邊不如留在自己家里發展收益大。”男人說。
東夏國從早幾年開始,除了扶持一些鄰里小國外,就不購買外債了,但架不住西國流氓似地拖欠啊。要個債比要命還難,以前就沒什么臉皮,現在更是撕下來不裝了。
“我跟納克談一下,不給錢換幾個趁手科技資源也行。”季淮安神色淡然把手里的信遞給男人,平靜說:“這個轉遞國內特管局總部。”
“好!”
男人滿口應下,把紅色箱子交給了他說:“這里面是昨晚置換的科技資源。”
病毒針劑的全鏈基因已經研究出來,季淮安作為此次冬科會東夏國科研組的組長,并不需要經常出入研究室。
他的任務主要是檢查置換到的科技資源的完整性,同時檢查科研小組的各個項目進度,只有重點項目推進遇到難題,經過數層合力攻關還破解不開,才會遞到他面前來。
如果納克能讓西國政府認真考慮他的建議,那季淮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直接調動國家資源。
得到這個權限至今,他只用過一次,卻無疾而終。
中午,研究所的小餐廳。
季淮安獨坐臨窗邊的餐桌,除了他外,再沒其他人。
隨著‘滴滴’兩聲,穿著白色研究服卻身姿筆挺的男人靠近,恭敬喊了聲:“博士,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讓事務局那邊后天跟大后天各準備一架特級直升機。”季淮安身體后仰,靠著凳子椅背說。
“直升機的調度一直是由凌副局安排,但她今早八點有事回國了,換了個接手人。總局又在研究所這邊,突然離開太明顯。如果博士不介意,可以乘坐我們的軍用直升機,這兩天中午十二點準時起飛。”男人認真說。
“那就軍用吧。”
季淮安隨意說,事務局跟特安局職責不同,乘坐后者的軍機,他需要提前換身衣服。
冬科會持續兩個月,每天都在進行資源交換,為了不讓科技資源積壓,影響國內研究進度。各國都有將科技資源傳遞回國的需求,而離開一號島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直升機。
不論是各國事務局的常規直升機還是軍用直升機,哪怕什么都不帶地空飛,也會按時出發。
“好的,我馬上去準備。”
男人利落應下,“您說的這兩個時間點,我會在直升機起飛前一個小時來研究所接您。”
亞曼那加海一號島與東夏國的直線距離將近六千里。
即便是直升機出行,算上中途補給的時間,也花了總計12個小時。
當直升機在打著遠光燈的停機坪停穩,凌玉浮推開一側機門,提著兩個黑色箱子下來。呼吸著夜色下的微涼空氣,感嘆說:“還是自己家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