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一號島,遠沒有待在各自的國土范圍內令人安心且安全。
為了防止西國出爾反爾,其它國家經過會議商討,最終決定讓游輪同時段出海。
其中西國的游輪被裹挾在最中間,防止半路逃跑。不過西國也沒這么蠢,這個時候誰動了一號島撤退人員,那可就不是洲際大彈珠演練與海軍演習等等秀肌肉的威脅,而是真刀實槍地開干。
趙如眉目光落在經過翻譯的一則最新新聞上,其標題就有打引號的‘內鬼’二字。新聞內容以最近喧囂且不受控制的輿論為出發點,提及輿論戰場,疑似有內鬼在渾水摸魚,從中作梗。
核平年代,情報人員的存在越發顯得重要。趙如眉覺得這通新聞明面上是在分析,實際上卻是在敲鐘,發報人恨不得把還沉浸在信息交流中的情報人員全部敲醒。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同一時間,新農鎮所屬的縣城里。
詹旭鴻帶著自己的小組成員暫住在酒店七室兩廳的復式套房里,他待在臨時辦公室把從總部傳遞來的紙質文件看完,用打火機點燃焚燒在碗里。等只剩下灰燼,他伸手抓了把,手指摩挲著碾碎,把整個手染得烏黑。
就在詹旭鴻起身準備出去時,他放在柜子上的網表發出了嗡嗡震動聲。
詹旭鴻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網表時間,發現還充裕,才解下手腕上的網表,把柜子上的戴上并對這通語音通話摁了接聽。
“爸爸!你怎么這么晚才接電話,是不是在偷偷藏女人?!”網表那頭傳出一個兇巴巴的女孩聲音。
“你別給我來這一套,你是不是又偷偷干壞事了,不敢讓你媽知道?趕緊說,我工地還有事要辦。”詹旭鴻滄桑眉眼浮現笑意說。
“嘿嘿嘿……”被戳破心思的小姑娘憨笑了幾聲,扭捏說,“我這次沒有干壞事,我月考還進來年級前二十了!我厲害吧!”
“太厲害了,比我那時候好多了,我都沒考進過年級前二十。”詹旭鴻夸贊說。
“我覺得學習不重要,像爸爸你雖然成績不怎么好,不也當上了包工頭嗎!”女孩自認為自己這句安慰賊好,“勞動最光榮了,爸爸!”
“還有兩分鐘,我必須得過去做質檢了,你趕緊的。”詹旭鴻哭笑不得說。
“好啦好啦,其實是媽媽生日快到了,我本來想用零花錢給媽媽悄悄買個生日禮物……”小姑娘話還沒說完,就被詹旭鴻打斷問:“是不是零花錢不夠啊?”
“哼!開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夠零花錢,你忘了我暑假給媽媽打工賺了兩千多嗎!?其實我已經挑了很久生日禮物,去年也是一樣,挑了個禮物給媽媽,她雖然喜歡,但好像不是非常喜歡。”
小姑娘很是苦惱地傾述。
詹旭鴻看著另一個網表時間,起身朝門口走去說:“然后呢?”
“然后我想了很久,覺得可能是因為我的禮物跟爸爸你的撞同款了!所以今年我想了個超級妙的主意,媽媽不是還有五天過生日嗎?到時候爸爸你可不可以請一天假回來啊,我也從學校出來,我們一起給媽媽一個驚喜好不好?”
小姑娘認真說:“之前媽媽過生日,你都在忙工作,今年可不可以回來陪陪媽媽啊?”
五天后……
詹旭鴻點開日歷看了下,微不可察嘆了口氣,壓下心底期待認真說:“你應該知道爸爸干的工程要是出了問題,上面追究起來,負責人是要進監獄的,入獄就是五年起步。你說是錯過一天好,還是錯過五年好呢?”
“……臭爸爸!你都不知道媽媽有多想你,你太壞了!你就是個大壞蛋!”想到自己很少見到爸爸的童年,小姑娘瞬間炸毛,連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我宣布我們的友誼破裂,我要討厭你一天,你不許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被掐斷,詹旭鴻看著手腕上這個網表,神色悵然地深呼吸,將xiong腔氣息緩緩排盡而后推門而出。
詹旭鴻來到信息小組的房間,這里的電腦與各種便于攜帶的設備非常齊全,此刻房間里有兩個成員在吃宵夜,見到他來,點頭示意,又邊嗦粉邊盯著電腦屏幕。
“西國開始對內下刀,情報聯盟那邊正在撤離跟潛伏。國內雖然影響不大,但也要注意每個細節,避免他們趁機而入,z市的網絡安全跟信號變化多注意點。”
詹旭鴻手搭在電腦椅上,盯著屏幕冷靜說:“尤其是新農鎮,附近的數據傳輸必須要拆包驗證。其中尤其是目標的影像等資料,絕對絕對不能流入公共網域。”
“明白。”胡子拉碴的成員痛快應下,調整了一下參數,“以西國的效率,應該不至于一下子就翻天覆地,國外那些情報成員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