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地方不論是監管者尸體,還是血跡或是什么別的東西,全都沒有留下。只有監管者的微弱反應,預示著那里曾經發生過戰斗。”這位執事玩家把跟另一位巡邏執事npc討論得出結論,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不得不說那群下手的玩家是真的謹慎,原本還以為要幫忙收個尾。沒想到兩位執事外加一組修女在那附近折騰快半個小時,硬是什么線索都沒翻出來。
對于執事玩家的說辭,與他同行的執事npc點了下頭,表示事實確實如他說的這般。
“昂林神父的尸體不知所蹤,現場除去一些新增的劃痕,被清理得極為干凈。”
弗萊斯注視著在場的修道院成員,漠然開口:“入侵者有著很強的反偵察意識,他們對心源地很熟悉。為了這一刻,也許進行了長達數天的準備。”
[好家伙,我差點被嚇到,還以為他那句‘他們對心源地很熟悉’的下一句是‘兇手就藏在你們之間’呢!緊接著他再問‘你們發現誰短暫離開過,有作案動機’,主播估計就懸了。]
[不不不,這只是你的猜想,實際上很難成立的。老神父是在晚上被殺,這又分上半夜與下半夜。如果是上半夜被殺,那寓所的那些監管者就很可疑,而下半夜,修女也是有行動機會的啊。]
[是這樣沒錯,尤其是主播之前就提過修女里有跟當場跑路的‘老鼠’,而昨天白天老神父又說已知活動的有三個老鼠,且都沒有死亡。在修道院的npc不確認老鼠身份的情況下,這個鍋說不準就讓這三個背了。]
[那這三個主播豈不是危險了?]
“……昂林神父他,大概是在什么時間點死亡的?”經過事務接替這個過程的緩和,佩莉情緒有所冷靜,但神色間還是能看出些許低迷。
“只能確認是在晚上。”弗萊斯說。
佩莉視線不由得掃過就坐在對面的另外三位執事,似乎再進行著某種確認。
她的視線已經不是不著痕跡的隱晦,而是帶著些許辨別意味,很容易被其他人捕捉。海鯨哪怕不想冒頭,此刻也不得不搶占先機,他有點冒火地冷笑反問:“你該不會覺得是我跟另外兩位執事動的手吧?”
“弗萊斯神父說兇手對心源地很熟悉,你們自己數數,我才去過幾次心源地?至于晚上就更別說了,監管者遍地都是,我不信它們不會在心源地入口與通道徘徊,你對我的實力是不是太樂觀了些?”
“如果你硬要說晚上我也有行動時間,那寓所里除了我,可還有其他人。修女那邊更不必說,大家都有機會,甚至于更遠一些的收容處,也是極適合入侵者當臨時駐地。”
海鯨一邊反駁,一邊攪混水:“別說什么監管者能發現他們,既然他們能兩次三番地潛入修道院,甚至熟悉心源地整個布局,那就說明他們可以躲過監管者的手段。”
“前天晚上他們被發現了。”佩莉面容沉著地看著該執事糾正。
海鯨本來還有點火大,這要是他們干的也就算了,偏偏不是,這口鍋他可不樂意背啊!但隨著佩莉這句糾正一出,他忽然發現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你不覺得自己邏輯出了問題嗎?”
海鯨嗤笑說:“你想表達能擊殺老神父的兇手,是只有不被監管者察覺的身份,例如執事,例如神父?但你也承認入侵者會被監管者察覺,不存在能躲過監管者追蹤。那我是不是可以這么荒謬地去理解,老神父之所以身亡,是自己人在互相殘殺?”
“嘶——”
海鯨這話把一些執事npc給嚇到了,尤其是幾位神父,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個猜想實在是太荒謬了。
“不然我實在是解釋不通,你為什么會懷疑到自己人身上。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接下來就好辦了……”看著被反駁后臉色逐漸鐵青的佩莉,海鯨心底暗爽,語氣越發跳脫自得。
“我不想聽到這種毫無根據的臆斷內容。”弗萊斯語氣陰沉地打斷了該執事。
修道院成員互相殘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