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躺多久,又被水蜘蛛混入水域的污染臭得果斷坐直身體。
蕓昭看了看這位心情明顯很差勁的客人,默默收回目光,看向水路兩側高高的蘆葦蕩。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要么張望四周要么思考問題,竹筏前行約1個小時,周圍的水域終于清澈。鮭魚干脆蜷縮著腿躺在竹筏上,準備繼續睡覺。
[別呀,主播快點支棱起來!]
[這命不是還在嗎,還有調查員當保鏢。你怕什么,你倒是浪起來啊!]
[就是啊,跟藍哥嘮嘮嗑唄。這交情一好,說不準他被你打動,又給你留一點資源了。]
[好家伙,直接快進到基情文學經典操作是吧?]
[你們猜藍哥為什么要帶上蕓昭妹子?有沒有可能人家的性取向是筆直的呢?]
“……你們可真惡心。”作為一個直男,鮭魚對這些觀眾的調侃感到惡意滿滿,滿臉都是抗拒跟嫌棄。以前他態度還好點,自從這些彈幕的熱度不會落到自己口袋,他整個人都佛了。
本來挺枯燥的市集護送之旅,鮭魚硬是跟這些觀眾聊了一路。
而蕓昭在發現這位客人似乎有嘟囔的怪癖,她心里緊了又緊,時不時看兩眼調查員,見他始終沉穩才安心。
河湖水路很長很長。
直到前面最后一條竹筏憑空消失,調查員才看向蕓昭問:“他們靠岸了?”
“嗯!”
在蕓昭的視野里,河湖不遠處就是用竹子鋪成的岸邊,小白魚一運過來,瞬間引起一些衣著大紅大綠,臉頰兩側還涂著腮紅的行人爭相購買,一次條小白魚,十來條小白魚,甚至還有按桶買的。
他們有的用面粉做交易,有的扛來新鮮竹子擺在竹筏上,還有些用布料、用調味料、藥材、柑橘樹、一套套成衣、還有扛來牲畜的……漁民們也不是什么都要,那得是帶回去有用的才換購。
當然主要還是換竹子。
蕓昭充當了調查員的眼睛,把看見的東西全部用言語說給他聽。
“怎么會有人用柑橘樹換東西,他怎么搬過來的?難道是裝在盆里面?那得是多小的子樹啊。”鮭魚看向前方空空如也的水路,蕓昭說得太逼真,他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有了那個畫面。
“那柑橘樹是裝在盆里,不小,有大人那么高。”蕓昭說。
“觀賞盆栽?”鮭魚問。
“可以看,但主要是用來長柑橘吃。”蕓昭不假思索說。
鮭魚:“???”
他雖然成績不太好,但也知道觀賞性橘子跟可食用柑橘是有區別的,真的有人會把可食用柑橘養在盆里面嗎?先不說根系受阻生長緩慢,這柑橘打算幾年吃?
面對鮭魚發自靈魂的困惑,蕓昭也聽懵了。在她認知里,柑橘樹只要買回去養一養,就會長出柑橘來。
“還有多余小白魚嗎?能不能讓魏叔他們換一盆柑橘回來?”調查員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