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賓客們也都紛紛看了過來。
倒也不是關心,就是單純想吃瓜。
魯岳嗯了一聲,道:“燭臺的確是兇器,但并不是有人害他,而是誤插到了肩頭。”
溫氏當時臉就白了:“不可能,我兒又不是傻子,怎么會把燭臺插到肩膀上!”
姚蘭枝則是問了一句:“燭臺就在桌上擺著,還有蠟燭在,怎么就?”
比起來溫氏的胡攪蠻纏,魯岳還是喜歡這種一針見血的。
他拱了拱手,盡量把事情經過說的平鋪直敘一些。
“簡單來講,便是二公子太過投入,撞到了燭臺,引起了火災。那火勢大了后,蠟燭融化,二公子他們未曾逃出,反而繼續尋歡,滾動時,致使燭臺的尖端刺入肩膀。”
他問:“你們可曾聽到有呼救嗎?”
倒是有個賓客想起來了,嗷了一聲:“之前我們就是聽到靈堂有一聲慘叫。”
但是太凄慘了,聽起來不像是人聲。
姚蘭枝則是臉色一白:“我以為,是夫君在天之靈……”
眾人也都回過味兒來。
這還不刺激啊?
這可太刺激了。
偷歡偷到這種地步,簡直是未來一個月茶余飯后的樂子了。
溫氏則是厲聲道:“我兒又不是傻子,若無人害他,為何他不跑?!”
都著火了,尋歡也沒有不要命的呀!
魯岳看向羅太醫,問:“院首可有什么頭緒么?”
羅太醫道:“二公子體內,當是有催情之物。”
溫氏瞬間就變了臉色:“我說什么來著,姚氏,是不是——”
可惜這次,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差役推了個神情慌張的下人進來:“大人,這人方才鬼鬼祟祟的要跑,被我們捉住了。”
那下人進來就跪下了,嚇得瑟瑟發抖:“大人,與我無關啊,不關小人的事情!”
他越是這么說,溫氏就越覺得此人有鬼,貼身的李嬤嬤也認出了他,輕聲跟溫氏道:“老夫人,這是馬廄的馬夫,平常在馬廄喂馬。”
溫氏疾言厲色:“你身為馬夫,不在馬廄,鬼鬼祟祟跑出來,說,你做了什么惡事了!”
魯岳本來也想問的,但是被溫氏搶了詞兒,便也問了一句:“如實招來。”
他對待疑似犯人,神情就冷的多了:“不然進了兵馬司,本官有的是手段!”
那馬夫本來就害怕,這會兒更加磕頭如搗蒜:“大人,老夫人,小人,小人真的沒做什么,是二少爺……”
他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害怕極了:“二少爺昨夜從小人這里拿了一些藥,說是,說是想要玩些新花樣,給自己助助興……”
魯岳當時就追問:“是什么藥?”
那馬夫吞吞吐吐的:“是,是給牲畜配種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