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蘭枝這話一出,溫氏登時就白了臉。
就連安平侯的表情也變了。
剛才差點被溫氏的話給帶偏了,這會兒他才想起來,回城的時候,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
還有溫氏被打的那三十大板,要是她真的被冤枉,兵馬司的人不可能對她一個侯夫人動刑!
“溫鳳娘!你這個賤人!”
他喘了口粗氣,到處找武器:“我今日就殺了你這個禍害!”
眼見的安平侯起了殺意,溫氏嚇得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了姚蘭枝,往外跑。
姚蘭枝柔弱地晃了晃身體,跟著勸慰似的火上澆油。
“公爹息怒啊,婆母雖然有錯,但是罪不至死啊,何況府衙也說她殺人證據不足,還在審理呢。您若是不信,也可以去府衙問問啊!”
姚蘭枝的話,看似開脫,其實是把溫氏給釘死了。
殺人的證據不足,偷情的證據倒是足的,府衙都動手了!
安平侯果然臉色更難看:“我還去府衙,是嫌棄府上還不夠丟人嗎?我這張老臉,都被你們給敗壞干凈了!”
事實真相都擺在眼前了,還去官府,他不要臉嗎?
“我在外面尋仙問道,那是為家里積福報的,溫氏你這個賤人卻在家里偷人敗壞,今日若是不殺了你,我趙利平就枉為人!”
他抄起一根木棍,朝著溫氏就沖了過去。
溫氏到底傷勢嚴重,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上。
眼見得那根棍子朝著自己的額頭砸上來,就覺得眼前一花。
趙寧月撲過來,硬生生地替她擋了一棍!
“父親息怒啊!”
她吃痛,順勢抱住了安平侯的腿:“莫說此事疑點重重,母親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只說您身為侯爺,傳出去打殺發妻的罪名,您日后又該如何自處?”
趙寧月最知道她爹的顧忌在哪兒。
果然,聽到趙寧月的話,安平侯的動作就頓了頓。
他咬牙:“寧兒,你起來!”
趙寧月死死地攔著他,不住地搖頭:“父親,女兒心里,您最是英明理智的一個人,怎么能被人挑撥之后就犯糊涂呢?”
說著,又瞪著姚蘭枝:“大嫂,你就這般看著嗎?難道家里鬧出了這等事情,你臉上就很光彩嗎?母親便有再多不是,總歸是長輩,長輩受辱,就是你想看到的畫面嗎!”
她這話說得錐心,直接給姚蘭枝頭上扣罪名,若是今日溫氏真有個三長兩短,姚蘭枝也別想置身事外!
姚蘭枝也不反駁,只啜泣一聲:“妹妹也知道這事兒不光彩?當日婆母與人歡好,用的還是我的名聲,滿城都知曉此事,這事兒難道就光彩嗎!后來府衙傳喚,李嬤嬤被收監,婆母她挨板子賠錢,還被府衙警告,這事兒又光彩嗎!”
她聲音哽咽,安平侯的表情也冷厲下來。
“你如今怎與你母親一般,學會攀扯旁人了?溫鳳娘她若是個老實的,又怎會家宅不寧!”
他看著溫氏的眼神,如同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