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似是被勾起了興致。顧漫豎耳細聽,隱約捕捉到凳子在地面拖動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很快,那帶著幾分戲謔玩味的聲音,在她耳邊悠悠響起:“是嗎?可我看你呀,怎么瞧著也像是重生的呢?”
此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顧漫心上,她的心臟不自覺地緊了緊。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你和李建軍,都重生了?”那聲音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語氣中滿是篤定與挑釁。
“哦不,那個叫李倩的,應該也重生了!”
伴隨著對方這一句接一句的話,顧漫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一點點往下拽,越發的沉。
對方究竟是誰?
為何會知道這么多事?
顧漫滿心疑惑,冷汗悄然爬上后背。
“他們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露出了馬腳。”對方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卻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顧漫的心。
“而你,看似毫無破綻,卻不知,最大的破綻就是沒有破綻!”
“說吧,關于前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與此同時,京城。
當顧言與顧明神色匆匆地回到警局時,警局也趕忙將調查到的線索與他們分享:“我們仔細搜查了停車場地面、車輛及周邊區域,尋找腳印、輪胎印、衣物纖維、血跡等物證,可惜目前沒有任何發現。”
“附近的入口、保安、清潔工,還有攤販等,我們也都一一詢問過了,并未發現可疑人員。”
聽著警方調查到的結果,顧言和顧明原本就緊繃的心,瞬間又沉了幾分。
什么線索都沒有?
那么大一個活人就這么失蹤了,警方居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就在顧明忍不住要發飆動怒時,警方又緩緩說道:“不過,我們通過商場營業時間、顧漫抵達時間及綁架發生時段,縮小了嫌疑人作案時間范圍,排查在此期間進出停車場的人員,發現了一輛車,是在顧漫進入停車場后,跟著進入的。”
“我們通過交警執勤的手寫登記記錄查到了這輛車,但很可惜,是輛套牌車,沒有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顧明聽了,嘴角微微抽搐,滿臉無奈:“……”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別?
“截止目前,綁匪沒有給你們打去過電話,這說明綁匪要的不是贖金,也不是別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專門沖著顧漫去的。我建議你們仔細想想,顧漫有沒有什么仇家,又或者是其它有用的線索?”警方認真分析道。
顧明聽了,沒好氣地回懟:“你這和我們自己想的不都一樣嗎?就沒有別的線索了?”
“嗯……能動用套牌車的話,想來對方有權有勢,不太會是柳城的人,我建議你們把排查范圍鎖定在京城和天濟。”警方提醒道。
他們也查過了顧漫的背景,身世很清白,在柳城似乎和李建軍有些仇怨,但李建軍一家子都在里面,不可能有作案機會,且,他們的經濟條件也做不到這一點。
那么,就只剩下京城和天濟了。
顧漫長期活躍于這兩個地方,如果有人綁架她,還如此大費周章、精心策劃,那就只能是她的仇人了。
“仇人?與其說是顧漫的仇人,還不如說是我們的,是我們拖累了她!”顧明滿臉自責,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