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棟熟悉的別墅,喬珈藍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她和衛川在這里住了五年,每一個角落都曾充滿歡聲笑語。
玄關處掛著的風鈴,是他們第一次旅行時買的;客廳沙發上的抱枕,是她親手繡上的他名字的縮寫。
可如今,這里也變成了一個牢籠,困住了她的過往。
喬珈藍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徹底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讓她詫異。
她的行李箱,被隨意地扔在客廳中央,箱子沒有關好,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像是被掃地出門的垃圾。
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喬珈藍原本發冷的身體,像是墜入了冰窟。
她的眼神越過那片狼藉,落在了那本摔壞了邊角的相冊上,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里面是她的照片。
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那本相冊抱在懷里,用衣袖一遍遍地擦拭著上面的灰塵。
“姐姐,你回來啦?”
喬胭穿著一身粉色的真絲睡衣,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下來,她在喬珈藍身邊蹲下,聲音里滿是假惺惺的關懷,“姐姐,你也別怪衛川哥哥。他現在不記得你了,看到你的東西會頭疼。我這也是為了他好,才幫你把東西都收拾出來的。”
喬珈藍終于抬起頭,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喬胭。
“我的東西,不用你碰。”
喬胭站起身,恰好看到衛川從二樓下來,便立刻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衛川哥哥,你看姐姐,她好像誤會我了”
他走向喬胭,動作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神冷漠質問喬珈藍:“都說不認識你了,你還來纏著我,不就是跟外邊的女人一樣想爬床,想要名分么?”
喬珈藍的心,被這句話狠狠擊中,密密麻麻的疼。
喬胭則好心地解釋道:“姐姐,不好意思,衛川哥哥現在記不起,你別介意。”
衛川皺著眉,目光審視地落在喬珈藍的臉上,“告訴你,我的未婚妻只可能是胭胭。”
失憶是他最好的偽裝,卻膈應了喬珈藍的心。
喬珈藍看著衛川,看著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半塊同心玉佩,只覺得無比諷刺。
他明明記得戴上它,卻偏偏不記得她。
母親臨終前將玉佩交給她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母親拉著她的手,“珈藍,這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以后要給你最愛的人。”
“衛川哥哥,這個玉佩真好看,可以送給我么?”喬胭指著他脖子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