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紀,要不然明天你找個大師看看吧。”他并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愛好者,只是眼里看到的東西已經(jīng)超出認知水平,無法解釋。沒過幾秒,他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話。“算了,你當我沒說,可能這幾天加班多了,眼睛不行。”
反倒是讓紀憐淮更為自己好友的反應(yīng)擔憂起來:“不是,你到底看到啥了?你今天怎么比我還不對勁。”
王越澤有些欲言又止:“我看到你的心臟?一整個心臟,跟電視上一樣,還冒著綠光。”
“”
“這小丫頭片子瞎說,什么綠光,這是鬼氣,萬年鬼氣!”幽稷不滿地開口,很快又轉(zhuǎn)了個話音道,“你這朋友,有點東西啊。明明能看到鬼氣,我居然看不出異常,嗯,比你強。”
紀憐淮只得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你別打他主意。”
她連忙警告幽稷,同時也對王越澤產(chǎn)生巨大好奇。她竟然不知道多年好友身上或許“有些本事”!
突然間,她想起了什么。
“我等下跟你解釋,阿澤,把你的鎖頭給我看看。”
王越澤看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心里再怎么不信怪力亂神,也有點動搖了。
墜在他t恤之下的銀制長命鎖從其本身意義來說就對超自然力有所期待,更何況這是他出生那年,父母二人專門跑去隔壁市求來的。
果不其然,幽稷一看到那把精致小鎖從棉質(zhì)衣物中露出頭來便明了了。
牠讓紀憐淮閉上雙眼,用食指和中指同時按壓在眼球上。
待紀憐淮再次睜眼,那把銀鎖上竟泛著淺淡的金色光芒。
牠將自己的“眼”暫時借給紀憐淮,但只有一瞬:“這鎖上附了福德,給他鎖這人挺慷慨,居然來真的。”
這么點福德對真正修道的那類人來說不值一提,奇就奇在讓王越澤碰上真家伙了。自古以來利用玄學招搖撞騙的不計其數(shù),老花家人再怎么學習唯物主義,科技如何進步,都免不了會在這上面多少栽點跟頭。像這樣愿意出手的“本事人”,一百個里面恐怕都碰不著一個。
紀憐淮心想:對唄,我這樣的,幾十億人里也就碰著一個。
此時王越澤也看出她眼中的不同了,回憶般喃喃道:“我爸好像說過這鎖當年花了五千多”
九十年代的五千塊,那可是筆巨款,也足以看出王越澤他爸有多愛重這個未出世的兒子。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沒當冤大頭。
就紀憐淮記憶里,王越澤這些年雖然算不上什么風生水起,可日子平淡卻順遂,仔細想來也倒算得上是一種“有福之人”。
她忽然有些羨慕。
但還不等這種情緒發(fā)酵,也不用幽稷提醒,她當即明白,自己那事兒是瞞不了了。
她同樣將王越澤的眼睛按壓了一遍,指著那小塊長命鎖道:“不管你信不信,現(xiàn)在,這就是事實。”
關(guān)于今夜的種種,她便一五一十告知與王越澤。
若是在一開始,別說信與不信,王越澤多半要先關(guān)心一下自家親友的心理健康問題。但是他今夜所見的奇異畫面根本不能用任何一種科學道理解釋,除非確診他患上精神類疾病并且和紀憐淮出現(xiàn)人傳人現(xiàn)象
而且他確定,任何一家公司的數(shù)據(jù)庫里都沒有記載過這類異能。
默了許久,他問:“那你打算怎么辦?”她看著對方心臟周圍縈繞的濃郁鬼氣,擔憂不已。
但他看不到直播系統(tǒng)發(fā)放的獎勵正以可視的數(shù)字呈現(xiàn)在半空懸浮的光屏上,紀連淮的手機放在一旁,只要點亮就能看到銀行卡金額到賬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