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返城前一天,我意外落水高燒不退。
同為知青的男友為了救我跑了幾十公里才拿來特效藥。
我活了下來,可是卻雙耳失聰,再也聽不見。
被所有人當作笑話看時,只有男友對我不離不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
我信以為真,可在臨死前卻意外恢復聽力,還聽到了他跟兒子的交談。
“爸,你當初將我媽的錄取通知書給了林姨后,為了不讓她發現,親手將她藥聾。”
“你明明喜歡的是林姨卻跟我媽過了一輩子,真的不后悔嗎?”
床前安靜至極,我聽到那個愛了一輩子的男人長嘆。
“你媽是菟絲花,將她困在我身邊才能活。”
“但你林姨她是飛鳥,將她困在我身邊才是害了她!”
淚水滑落,任由自己在悔恨中閉上雙眼。
再睜眼,卻發現回到了高燒不退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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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連夜跑到鎮上給你拿的藥,你先吃了好不好?”
得知真相后心臟如刀割般的疼痛還未消失,渾身冷得發抖的我睜開眼,卻發現回到了三十年前。
即便此時我還沒吃下導致耳聾的藥,可前世寂靜的烙印還是讓我不習慣有聲的世界。
見我直直地望向自己,顧文東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手里的藥,伸手摸著我的額頭,擔憂地問我。
“還是好燙,你感覺怎么樣?”
我看著顧文東一邊說著,一邊關切地為我遞上藥。
腦海雖然昏沉,可心中還是泛起難言的酸澀。
知青下鄉后首先面對的就是村里缺醫少藥的困境,而這次我的病來勢洶洶,顧文東連夜跑了幾十里去鎮上幫我拿藥。
要是沒有前世的記憶,此刻我應該感動至極。
可一想到前世他在這包救我命的藥里做了手腳,讓我吃下后永遠再也聽不見。
我只覺得惡心。
他救我的心是真,他為了白月光林曉曉能正大光明頂替我的心也是真。
真真假假,我再抬頭看向顧文東,只覺得自己眼睛溫熱。
“你不是說村里的赤腳醫生這會兒應該開完會回來了?”
“你去看看要不要給我打針,這藥等水涼點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