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普羅旺斯的小鎮正迎來自己的清晨。
陽光溫柔地灑在莊園的葡萄藤上,空氣中彌漫著薰衣草的芬芳。
姜亭晚站在露臺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自由的氣息全部吸入肺腑。
微風拂過她的發梢,帶來一絲涼意,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在想什么?”
身后傳來溫和的男聲,一杯冒著熱氣的可可遞到了她面前。
姜亭晚回頭,對上謝斯霖那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睛。
“謝謝。”她接過杯子,指尖感受到溫暖的觸感。
謝斯霖擺擺手,靠在欄桿上與她并肩而立:“是有心事嗎?”
姜亭晚搖搖頭,目光投向遠處連綿的紫色花田:“只是在看風景。”
謝斯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嘴角微微上揚:“這里的薰衣草確實很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只有風吹過花田的沙沙聲在耳邊回蕩。
突然,謝斯霖低聲說道:“對不起。”
姜亭晚疑惑地轉頭:“怎么了?”
“你在國內經歷的那些……我都知道了。”謝斯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應該早點去接你的。”
姜亭晚望著他緊蹙的眉頭,輕輕搖頭:“這不是你的錯。況且,如果不是你幫我策劃那場假空難,我可能永遠都逃不出來。”
謝斯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可是……”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你受了那么多苦。”
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姜亭晚恍惚間想起多年前那個瘦弱的少年,也是這樣站在畫室里,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怎么還和以前一樣愛哭?”她故意打趣道,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謝斯霖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眼角的淚光在陽光下閃爍:“在你面前,我好像永遠都是那個被欺負的小男孩。”
氣氛輕松了些,謝斯霖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我有個朋友下周結婚,在巴黎。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