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丫鬟退下,范玉華喝了口茶才不急不緩開口,“信中所寫可能看懂?”蕭凝從一旁拿起了一根合適的樹枝,向范玉華行了一個抱拳禮,語氣謙卑誠懇,“獻丑了。
”隨即動了起來。
即便只是拿了一根樹枝,但仍擋不住蕭凝此時的肅殺之氣,每一步蕭凝都做到了快準狠,動作干凈利落且極有力量。
范玉華有些許激動,隨手撈了一根樹枝,便和蕭凝對打起來,此刻她全然忘記自己前段時間剛過了六十大壽。
到底是年紀大了,即使身體還硬朗,體力、速度、力量終究不低當年,僅僅一盞茶的功夫,范玉華便招架不住了。
最后以蕭凝把樹枝刺向范玉華的脖子前而結束。
看著氣不喘,臉不紅的蕭凝,范玉華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但她甚是歡心,除了趙清韞,她還未曾見過如此有天賦的女娃娃。
“你的悟性很高,基本功扎實,也很有天賦,僅僅幾天,就能練到這種程度,我很好奇,你師從何人?”范玉華喘著粗氣慢慢的說著。
蕭凝又行了一個抱拳禮,“失禮了,晚輩師從何人不勞您掛心。
”范玉華也不惱,不想說也罷。
“你們之間的事趙芳(趙嬤嬤)已經同我說過了,我受過老定國公的恩,這次幫你們也是因為想到了老定國公和清韞,你也不必擔心我,我手里有丹書鐵券(免死金牌),足以保全整個家族。
”悠悠走到搖椅邊,拿起杯盞喝了口茶,范玉華又躺回了搖椅上。
原來如此,怪不得欺君之罪也敢幫,蕭凝也算是放下了心,即便她性子清冷,對人對事漠然,但要是因為自己而連累別人一整個家族,她是定然不愿的。
她不是不擇手段之人,她有底線。
范玉華又給蕭凝扣了一些細節,蕭凝本就已經練的七七八八,現如今有了范玉華親手教授,她再回去多加練習,便也算掌握的差不多,但蕭凝想要的效果遠不止步于此,日后在外行事,都得用范玉華所授招式,不然會露餡的,考慮到這一點,蕭凝還得加倍練習。
時候不早了,蕭凝和趙嬤嬤便告辭了,回去的路上有不少賣吃食的,想著小嘉恒,蕭凝便讓車夫把馬車停了下來,她和趙嬤嬤四處逛了起來。
買了不少東西,蕭凝讓趙嬤嬤帶著剛買的東西先回馬車,自己瞧見不遠處有個賣糖人的,打算給小嘉恒帶個小糖人回去。
眼看著離賣糖人的不遠了,蕭凝突然被一道力拽進了巷子里。
蕭凝反應也快,兩人就這么打在了一起。
對方像是個練家子,個頭很高,力氣也大,與他長時間耗下去可不是辦法,于是蕭凝瞅準時機,拔下頭上的一支簪子,快準狠抵上男人的脖子。
把男人抵在墻上,蕭凝迅速摘下男人臉上的面具。
蕭凝不認識此人,男人眉上有一道疤,看起來是個狠人,“你是誰,今日此舉是想作甚?”蕭凝用清冷的眼神掃視著男人的每一個表情。
“臨危不亂,從容不迫,不愧是大娘子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