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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衿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不知道該怎么告訴秦野自己被段瑾川綁架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并不想呆在段瑾川的身邊,哪怕只有三天!
她只能故意惹怒段瑾川,然后逼他將她趕出去!
但是沒想到她在房間里等了很久,段瑾川都沒有進來,他居然忍了下來!
從前她只是不小心弄臟了他的衣服,都被他趕走,現(xiàn)在她都把他的勞動成果全給毀了,他也能忍!
但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阻止姜衿厭惡他的心。
晚飯的時候段瑾川叫了好幾次讓她出去吃飯,她都沒有答應。
她和段瑾川早就已經(jīng)不是可以心平氣和面對面吃飯的關(guān)系了。
夜深人靜,姜衿靠在門上聽到外面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她以為段瑾川出門了才從臥室里出來。
可是她剛走進客廳就看到沙發(fā)處忽明忽暗的煙以及撲面而來的酒味,她先是一驚,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她將客廳里的燈打開,便看見了陰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喝著悶酒的段瑾川。
段瑾川滿懷希冀地抬眼看著姜衿,低聲開口:“衿衿,我喝了好多酒,對不起,但是我心里真的好難受,你能陪陪我嗎?”
姜衿冷笑一聲,聲音沙啞卻帶著譏諷:“段瑾川,你難受可以叫林婉諾出來陪你,而不是拉著我!我現(xiàn)在光看到你都難受!”
他盯著姜衿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來她是在說反話,可是她眼里除了冷漠再也沒有了其他情緒。
他搖了搖頭,聲音里藏著失落:“林婉諾已經(jīng)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了,而且被判了死刑!”
姜衿渾身一僵,她沒想到段瑾川會這么狠心,但是這些也都是林婉諾自作自受!
她故意陰陽怪氣:“所以你就來找我,我就說嘛,林婉諾要是在你身邊,還有我什么事!所以你今天是該難受一下,是該喝喝酒,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這句話像一把劍狠狠刺進段瑾川的心臟。
他臉上頓時失了血色,握著酒杯的手劇烈顫抖,嘴唇也在哆嗦。
他苦澀開口:“衿衿,你明明都知道了我的心,為什么還要拿這些話來故意刺我從前只要我喝酒,你都會勸我別喝了,為什么現(xiàn)在你不在乎我了!”
看著他一副受傷的樣子,姜衿冷漠開口:“段瑾川,你也說了是從前,我勸你的時候,你非但不聽還讓我當眾跳脫衣舞,你只能聽進林婉諾的話,我還是別白費口舌了!”
段瑾川突然站了起來,他狠狠捏住姜衿的下巴。
姜衿被迫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著,憤恨、不甘、痛苦、悲傷
段瑾川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認命般地苦笑道:“廚房里有面包,我給你熱的牛奶也在鍋里,吃點再睡吧!”
說完,段瑾川就松開了手,失魂落魄地癱倒在沙發(fā)上,無聲地哭泣著,脆弱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姜衿張張嘴,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去廚房拿了一包面包和水就進臥室里了。
段瑾川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如刀絞,痛到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