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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一門心思都系在謝燼舟身上。
全然忘了自己原是大胤的二公主趙硯寧。
我和姐姐趙靈溪,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父皇嘴上總是說“都是朕的骨肉,一般疼惜”,可是每次別國進貢的新鮮玩意。
永遠只有姐姐和皇兄的份。
皇兄貴為太子,兵法謀略樣樣頂尖,尋常小國不敢與大胤抗衡。
唯獨第一大國大靖,其太子神秘莫測,總能看穿大胤招式,一招制敵。
我如果也想在父皇心中獲得一席之地,提高自己的地位,要親手去做,讓他看見我的本事。
皇兄的營地果然是磨人的地方。
我褪去華服換上勁裝,跟著士兵們扎馬步、學騎射、研讀兵書。
前世宮廷的錦衣玉食像場褪色的夢,只有謝燼舟那雙冷漠的眼,總在揉按酸痛肩背時浮現。
“硯寧有勇有謀,比朝中那些只會空談的老臣強多了?!?/p>
三個月后,父皇在朝會上撫掌大笑,連連夸贊,賞賜堆滿了我整個偏殿。
回寢殿的路上,姐姐將我攔在回廊:
“妹妹如今風光得很,可別忘了自己是女兒家。
“以后玩砸了,丟的可是大胤皇室的臉面。
“再說,你臉上這胎記如此張揚,哪路王公貴族會瞧的上?!?/p>
她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身后謝燼舟。
“我看你以后就別去煩皇兄了,”她笑得溫婉,“姐姐來多教你一些宮規禮儀,才是正途。”
我直視著她:
“你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吧?”
她愣了一下。
“姐姐,你是以什么立場要我不要張揚?是憑父皇嫡女的身份,還是憑你身后一心護著你的兩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