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父的孤注一擲,最終成全了唐思柔,讓自己成了不知廉恥。
而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剛剛結束關系的男人,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刻,選擇了執行“緊急任務”,一走了之。
她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干澀凄涼。
“陸軍銘陸軍銘好一個歸期未定,好一個無可奉告,好一個離婚證!”
她用力翻開小冊子。
內頁上,她和陸軍銘褪色的登記照被剪開,旁邊蓋著鮮紅的印章。
下面一行冰冷的印刷體小字。
經審查,符合離婚條件,準予離婚。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從身到心,從情到法,
從今往后,她唐思雅,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唐思雅最后看了一眼這棟二層小樓。
客廳依舊狼藉,碎瓷片散在茶漬干涸的地板上。
那張被陸軍銘撕碎的離婚通知書,還蜷縮在墻角,一切都停在她離開的那一刻。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的酸澀,結束的地方,就該是結束的樣子。
她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幾本舊書,還有一個裝著母親偷偷給的首飾的小木盒。
一個藤條行李箱就裝下了所有。她拎起箱子,不算重,心口卻發沉。
推開屋門,傍晚濕氣撲面而來。
雨停了,空氣里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很重。
她最后看了一眼小院,那棵光禿禿的石榴樹沉默地立著,轉身走向院門。
就在她的手碰到院門冰冷的鐵栓時,外面傳來了說話聲,越來越近。
“爸,您慢點,剛喝了藥,小心滑。”
是唐思柔的聲音,甜得發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