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達路被殺這件事,雖被滕周豪壓下,但還是有極個別人被授權知曉,例如滕青。
在得知此事后,他氣憤不已。
先是滕輝被殺,后是滕達路身死。
短短一日,他竟然連續喪失了兩位堂弟。
之前的滕凱瑞那兩人,與滕輝、滕達路不同。
因為滕凱瑞兩人的父親,雖說是滕志的兒子,但早已被逐出滕家,所以滕凱瑞兩人的死,對滕青而言,無足輕重。
“究竟是誰殺了達路?!”滕青滿眼兇狠,宛如要噬人的猛虎。
一旁的鐘楚溪,放下鐵錘,撩了撩黏在額頭上的頭發,“你覺得會是誰?”
“敢潛入我滕家族地,還敢在墻上留話,此人與我滕家的恩怨不小。”滕青壓下怒火,道:“我想很有可能是刀河宗的某位高手,他的歲數一定不小,修為不弱,才能悄無聲息地潛入青竹宗,潛入我滕家族地。”
鐘楚溪道:“刀河宗,的確有可能,但近年來,你可曾聽聞你們滕家長輩與刀河宗有過恩怨?”
“這倒沒有。”滕青道。
鐘楚溪還未把話說出口,滕青又道:“你的意思是說,殺死達路的兇手是謝天佑?”
鐘楚溪道:“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對你們滕家有這么大的恨意?”
“哈哈。”滕青笑過之后,才道:“別人或許有可能,但謝天佑卻是萬萬不可能。”
“為什么?”鐘楚溪不服的說道。
滕青道:“因為我滕家族地,一直有人在巡邏,謝天佑那點修為想要潛入我滕家族地而不被發現,根本不可能。
還有,謝天佑可不會刀河宗的傳承武技,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鐘楚溪卻道:“傳承武技這種東西是最難說的,雖然刀法來自刀河宗,但若是刀河宗以前曾經泄露過傳承刀法呢?
要是謝天佑剛好得到傳承刀法,那么他完全有可能假扮成刀河宗的人,潛入你們滕家殺人。”
滕青道:“你要知道,你剛才說的只是你的假設。
我知道你說這么多,無非是希望謝天佑早點死,這何嘗又不是我所希望的呢?
你放心,我二爺爺早就吩咐過我了,不惜一切代價,讓謝天佑死在宗門之外。”
聞言,鐘楚溪笑了,道:“聽你這么一說,那個刀河宗的人,不可能是謝天佑了。”
滕青道:“你放心好了,這一次,我讓精英弟子動手。”
“嗯。”鐘楚溪美美一笑。
她那動人的笑容,就連鐵石心腸的人都能夠被融化,更何況是區區凡人的滕青。
……
……
天亮了。
謝天佑睜開雙眼,去看了一下妹妹、霄漢、林慕婉,他們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未痊愈,需要繼續煉化體內的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