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跟顧惜月坐在馬車上,在月色朦朧下回去了。
顧惜月看著江燼,似笑非笑道:“今早你來找我,讓我跟你回家一躺。”
“我還以為你是念及舊情,沒想到寒暄一天后,你把他們全殺了。”
江燼睜開眼睛,嘴角微揚道:“每個人的做法都不同吧,但這就是我的做法。”
顧惜月搖搖頭,有些好奇道:“我并沒有說你做的不對,我只是好奇。你完全可以在剛見面時就把他們殺了,為什么還要搞這一出衣錦還鄉的戲碼呢?”
“你的表現我看了一整天了,甚至我都懷疑過,你是不是見到他們后突然心軟反悔了。”
江燼挑挑眉,道:“光殺人多沒意思啊。”
“先給他們希望,讓他們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跟著我飛黃騰達。”
“然后在最后一刻,親手把這一切撕碎。這不是更有意思嗎?”
顧惜月目光鎖住江燼,緩緩說道:“剛才見你出來時,雖然你看起來很輕松。但我注意到了,你的手在微微顫抖。”
“親手殺人,感覺怎么樣?”
江燼緩緩低下頭,像是陷入了對自身情緒的思考中。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在這狹小的馬車空間里回蕩。
“刀砌入血肉的那一刻我感到了恐懼,但之后,我感覺渾身的血都仿佛沸騰起來了。”
“早知如此,早該殺了!”
“早知如此,就不陪他們演一天了,直接把他們都殺了,不是更好嗎?”
“以后阻礙我的、背叛我的,就把他們通通都殺了!”
江燼笑了一會兒后,平靜了下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樣子。
“惜月,我才想起來,你該叫我什么呢?”
顧惜月微微愣了一下,心里也有些驚訝于江燼的轉變速度。
上一秒可以殺人無情,下一秒又變成這樣人畜無害。
顧惜月很快回過神來,不情不愿地說道:“主人。”
江燼滿意地點點頭,臉上又浮現出吊兒郎當的笑容,道:“這就對了嘛。”
馬車在月色下繼續前行,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顧惜月看著江燼平靜的側臉。
江燼回去后就和顧惜月分別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那個母老虎雖然現在叫自己主人,但自己要真的敢對她做什么太過分的事。”
“那她絕對輕則斷自己下面,重則斷自己上面。”
“只能看,不能碰……”
江燼自顧自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