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二攙扶著一步三晃的張臨鈺走出公孫家府邸時,是管家帶著公孫寶齊送出的府門。
等到了馬車上,躺下的張臨鈺才晃了晃腦袋,眼神變得清明了起來,不裝醉不行了,公孫勝發了狠,看看到底能不能把張臨鈺喝醉。
結果公孫勝家是真沒孬種啊,公孫勝喝醉了,藍衣夫人端起碗繼續喝,藍衣夫人喝醉了,紫衣夫人繼續,然后就是公孫寶林,當十二歲的公孫寶慶端起酒碗的時候,張臨鈺就知道自己要醉了。
否則下一個夠身份端起碗跟自己繼續喝的,恐怕就是五歲的公孫寶齊了,要是喝到那份上,就是他張臨鈺太不懂事了。
張臨鈺躺在馬車里,把趴在自己身上,扣自己眼皮的張云汐扒開,這丫頭說什么都不愿意脫掉那身鎧甲。
張臨鈺坐起身,看著偷笑的李瀟說道:“這公孫家的人也太彪了,我要是還不裝醉,是不是公孫勝真的準備讓公孫寶齊跟我喝?”
“你也真是的,非要跟公孫將軍較勁,他喝醉的時候您就該裝醉了,還把兩位嬸嬸和寶林寶慶都給喝醉了。”
“我哪知道他那么較真!十斤五十多度的白酒,真的就差一點就喝完了,你夫君要不是酒量好,恐怕今天真的要栽在公孫家了。”
次日,韓玄機家,韓玄機看到一身鎧甲的張云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這公孫勝是真喜歡這小丫頭啊,居然把自己鎧甲拆了給小丫頭。”
“韓處墨,韓處亮,韓處弼,去取你們的鎧甲,牽馬來,跟小丫頭做過一場!”
最后的結果就是,張云汐騎著小白,手中拿著一桿兩米長的木槊,一槍一個把哥仨挑下了戰馬,只有韓處墨非常勉強地撐了三招。
“去,把咱家早上摔斷腿的那頭牛,讓臨鈺帶來的廚子給燉了,讓咱家廚子好好學學,學不會晚上老子用鞭子抽他!”
然后等到張臨鈺進入正廳,拜見了崔氏,對方是正兒八經的清河崔氏出身,所以不像公孫勝家兩位夫人那樣身上帶著草莽氣。
結果讓張臨鈺傻眼的是,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爺四個,已經端著酒碗等著張臨鈺了。
“來,喝!”
張臨鈺能慫嗎,明顯不能,當十一歲的韓處弼暈倒的時候,張臨鈺也恰好趴到了桌子上。
崔氏還一直在跟李瀟道歉,說自家老爺的不是,李瀟只是笑著回應兩句。
剩余幾日便輕松了很多,秦瓊和老牛都沒灌他酒,讓他自便。
去吳玄,趙如,慕容云海府上時,張臨鈺帶的禮物就正式了許多,而且是帶著拜帖去的。
吳玄和趙如招待他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乾皇朝招待客人的標準宴席,跟公孫勝韓玄機兩家,還要張臨鈺自帶廚子,然后一桌子上擺的全是銅盆,全是滿滿的肉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大乾其實還是有一些美食的,但顯然不在標準宴席之中,人家講究的是禮儀,張云禮和張云汐吃著然后一邊低頭吐著舌頭,明顯是對這兩家的飯菜很不滿意。
而到了慕容家,張臨鈺就意外了,因為是前一天遞出的拜帖,所以張臨鈺到的時候,慕容家儀仗都擺出來了,中門大開,慕容云海帶著長子慕容承澤,次子慕容泱,一大群家仆在門口迎接,讓張臨鈺非常地受寵若驚。
“齊公,這是何故啊,小子如何有資格讓您親自迎接!”
胖胖的慕容云海瞇著雙眼,沒有接話,只是指著身后的慕容承澤,慕容泱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