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他低聲回應著我,我只是
只是在害怕,是嗎?我問他,害怕是很正常的,我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但是開拓是不會因為害怕就停下步伐的,如果當初我什麼也不做的話,你和我還會是朋友嗎?
他嘴皮子上下摩擦了好幾次,才終于擠出一點話來:我害怕的正是你開拓的精神。他的眼里有著某種令它反光的事物,可能是月光吧,在其中盈盈生光,星,我我很害怕。他眨了一下眼,眼眶里盛著的月光終于溢了出來,從他的臉側滑落,滴落到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啪嗒聲。
那聲音也落入了我的心湖,在上面蕩出一圈圈漣漪。
我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太宰他,在害怕的,不是所謂的開拓精神,是我因此而離開,他知道我是不可能停留在這里的。
但是,太宰,我也不是離開了就不會回來了啊我有些無措,這樣的太宰,我是真的第一次看見。
我偶爾也會想要太宰能對我真情流露,但絕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我知道的,星,你也說了,我知道很多東西。他咬了一下嘴唇,這種東西,我當然也是懂的。
只是,懂并不代表能接受。
那太宰,你跟我一起離開好了。我對他提出一個大膽的意見,我家很大的,列車上的大家也很友好,一定會歡迎你的!
太宰他也沒有什麼非得留在這里的理由吧?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他跟我一起走就好了!
要是大家不同意的話,那就把太宰登記成我的寵物!反正我和太宰是兩種生物!我又沒有把同族當成寵物養這個方案完全可行!
但太宰顯然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流轉著怎樣的一種邪惡念頭,他又看了我一眼,眼中含著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但是星,我還不能離開。
他拒絕了。
星,也許少年時的我會跟著你一起離開,但是現在不行了。他突然笑了出來,雖然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月光流淌過的痕跡,但這笑卻是十足真誠的,輕盈得像某種會隨風而去的事物一般。
他顯然是心動的。
他這麼說:我也有了屬于自己的責任,至少要將教導到可以把橫濱交出去的程度。他的話語中還是有些許含糊,但我知道他在說誰,太宰即使是這種時候也還是這麼別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