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白慕嬋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這一下力氣可大,差點把陳長安捅岔氣。
“適可而止,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她語氣低沉,已掩飾不住責怪。
本想回府后再收拾他,可陳長安似乎越說越激動,把人家的老師都扯出來了。
這二位的老師,那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宋仁投的老師是江北書院的院長,西門清的老師來頭更大,東山大儒。
天下讀書人聽了這二人的名頭,那都得顫上兩下,不說是當代圣賢,那也是實打實的金字招牌。
普天之下,凡是讀四書五經的人都夢想著能入江北書院,亦或者能赴東山拜大儒為師。
在那些求學之人的眼里,這是兩處圣地,決不允許被半分玷污。
到了陳長安嘴里倒好,兩位讀書人的金字招牌,在他這里也才只配與他坐著論道。
“為什么要適可而止?”
陳長安抬頭挺胸,道:“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難道說實話也有錯么?”
這話一出。
白慕嬋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她知道,當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恐怕連太后也不一定能救他了。
他這是要把天下讀書人都給得罪死。
陳長安仿佛看不見那些人充滿殺意的眼神,仍然自顧自的說道:“不是說好了,等我當上麒麟才子,你就跟我同床共枕嗎?”
“我今天就打趴他們,當上麒麟才子。”
他這話剛說出口。
大殿內瞬間就炸了鍋。
宋仁投的臉青筋暴起,跳起來罵:“原來你說了這么多侮辱人的話,就只是為了一親美女芳澤?你真是下賤!”
西門清止不住地搖頭,感覺到又氣又好笑,忍不住道:“嘩眾取寵,簡直就是一個跳梁小丑,長公主怎會招你這種人為駙馬?
他們被陳長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本就心里暴跳如雷,但出于臉面還是能忍著。
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他所做的這一切,所為的竟然只是跟長公主同床共枕。
他只是為了男女褲腰帶下面的那點事。
許登科一直在看戲,本不想跟陳長安起沖突,可他聽到陳長安要爭麒麟才子,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也渴望這個名頭。
這不僅是一個稱呼,更是一塊金磚。
能讓他敲開仕途大門的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