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定格在那個得意洋洋,滿臉幸災樂禍的吳瀚燁身上。
就是他了,畢竟吳瀚燁跟他也是積怨已久了。
與此同時,被服庫里的“尋寶”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不可能!不可能!”曾醫生已經徹底瘋了!
他像一頭紅了眼的公牛,在小小的被服庫里橫沖直撞!
剛才被他翻出來的舊床單、舊被套,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他開始撕扯掛在架子上一件件漿洗得干干凈凈的病號服。
嘩啦!
一整排病號服被他粗暴地扯了下來,散落一地。
他又撲了過去,抓起一件,瘋狂地抖著。
再抓起一件,再抖!
每一件,每一個口袋,他都不放過!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灰塵,嗆得人直咳嗽。
可他不管不顧。
他把一摞摞疊好的新床單,全都掀翻在地。
把一個個儲物柜的門,全都拉開,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全扒拉出來!
他幾乎把被服庫里每一寸布料,都翻了個遍。
沒有。
還是沒有。
什么都沒有。
那份被他偷偷摸摸藏起來的手術報告,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空了。
整個被服庫,除了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一地的狼藉,什么都沒剩下。
他終于沒了力氣。
“噗通”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走廊盡頭的腳步聲,沉重,且帶著壓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