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書記一拍大腿,臉上寫滿了恍然大悟:“我說呢!”
“我當(dāng)初好說歹說,許了那么多好處,讓他留在市里,他怎么死活都不愿意!”
“原來根子在這兒啊!”
“這小子,是在縣里藏著意中人呢!”
虞振邦聽著,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訝:“哦?”
“還有這事兒?”
他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氣:“郭書記你當(dāng)初還親自出馬,想把東揚留在市里?”
“我還真不知道。”
郭書記看著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心里又好氣又好笑。
他伸出手指,虛空點了點虞振邦。
“你這個老虞啊你這個老虞!”
郭書記的語氣酸溜溜的,像是剛喝了一大口山西老陳醋:“你這真是……真是命好啊!”
他搖著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可那鐵又不是他家的,只能干羨慕。
“這么好個女婿,愣是讓你給搶先了!”
郭書記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虧。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哎,我想起來了!”
“上次,我和我弟弟郭銘陪著秦醫(yī)生去了一趟友誼商店。”
郭書記身體前傾,神神秘秘地盯著虞振邦:“你知道他買了什么嗎?”
虞振邦故作不知地?fù)u了搖頭。
郭書記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一瓶法國香水!”
“那時候我就納悶,他一個年輕小伙子,買那玩意兒干啥?”
“現(xiàn)在我明白了!”
他緊緊盯著虞振邦,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老虞,我問你。”
“那小子,是不是給你家女兒送了瓶香水?”
虞振邦臉上的笑容,愈發(fā)高深莫測。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
放下茶杯,他才慢悠悠地,用一種不經(jīng)意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