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呢?她對此事什么什么態度?”燕行川握緊的手緊了又松,手心全是汗。
“王姬她”滿庭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燕行川心一提:“她如何?”
滿庭道:“王姬希望主上能秉公處置。”
“秉公處置?如何才算是秉公處置?”燕行川擦了擦手心的汗,心里沒底。
“這”
“該說什么就說什么,你何時便的吞吞吐吐起來了?”燕行川見他連話都說不好,有些急躁。
滿庭長嘆了一口氣,只得道:“王姬說了,她不受委屈,主上也曾許諾過,此生不會讓她受委屈。
若是若是主上做不到的話,那些承諾便不作數了,主上也也不必再去見她。”
滿庭不敢說的是,他覺得崔姒不該如此,她好似只顧自己高不高興,根本就不管燕行川的死活。
沈遂是北燕大將軍,在北燕之中,這樣的大將軍也僅有三位,一位駐守北燕城,一位駐守邊境,而沈遂則是跟著燕行川南下,為北燕開疆拓土。
北燕逐鹿天下,自然少不得這位。
“是是嗎?”燕行川臉色寸寸發白,“她是這樣說的嗎?”
“是這樣說的。”滿庭都不敢抬頭看他,而后又道,“王姬已經命人將沈大將軍攔在了平州城,只等主上來處置,給崔家做主。”
“主上,此次之事,全因沈大將軍鬧起來的,若不是崔家一個交代,恐怕事情難以善了。”
“王姬還說說若是主上若是覺得如今打下了渺州,崔氏一族已經沒用了,想過河拆橋,崔氏一族將攔截平州,截斷北燕四州南下的路”
“主上,若是真的到了那個程度,是真的鬧大了。”滿庭心中十分不安。
崔家、崔姒都是在乎臉面之人,上一次燕行川劫親,燕行川是北燕王,又給了崔家承諾,崔家勉強可以接受了。
但斷然沒有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臉的道理。
若是沈遂帶著鬧上崔家,最后還全身而退了,日后還有誰將崔家放在眼里。
崔家也要捍衛自己的臉面和尊嚴。
可真的讓崔家截斷北燕四州南下的路,縱然他們或許能清剿了崔家,但北燕過河拆橋,平州、原州等地勢必要大亂,剛剛穩定的局勢也動蕩起來。
想到這里,滿庭也有些惱恨沈遂。
“還有沈小將軍的親事,崔家人質問沈大將軍,沈大將軍也說,這樁親事就此作罷。”
“作罷?”燕行川原本蒼白的臉色沉了下來,“豈有此理!”
當初定親的時候,沈遂沒出力,完全不管不顧,人家好不容易定親了,他就輕飄飄一句讓親事作罷了。
“走,我們現在就走。”
燕行川在重山關已經待不住了,立刻便出發趕去平州。
路上的時候,他又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臉色沒一天好過。
時過六日,從重山關抵達平州城,此時平州城城門已經關閉,抬眼看去,四周寂靜無聲,唯有秋風吹過高墻,一寸寸刻下歲月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