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川讓沈遂派人花了百金買了一份賠禮帶來了崔氏一族,東西不算貴重,但也不算敷衍,只能算是禮數到了。
崔氏眾人也滿意。
崔家人比較看重臉面,臉面保住了,這賠禮只要不敷衍,他們就沒有什么意見。
于是沈遂帶人闖上崔家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許老太太等人進來的時候,屋中靜了靜,然后眾人起身迎接。
“老身拜見北燕王。”許老太太領著兩個小輩行禮。
“老夫人多禮了,這可是折煞行川了。”燕行川上前去將許老太太扶起來,又伸手去扶崔姒,目光在她身上久久不肯移開。
“老夫人是長輩,若是要論家禮,應是本王給老夫人行禮,如此,日后你我二人便不必再行這禮,您也喚我一聲行川就是了。”
北燕王自降為晚輩,崔氏眾人面面相覷,目光落在了崔姒身上。
剎那間心思千轉,幾乎都要將兩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燕行川請許老太太上坐,許老太太搖頭,往一邊走去。
崔姒也趕緊跟在許老太太身邊離開,在許老太太身邊坐下,省得他再開口。
若是在場的只有沈遂,她倒是有興趣往上座坐一坐,可這么多崔氏族人在,許老太太也在,她總不能騎在長輩的頭上吧。
燕行川無奈,只能一人坐回去。
一人高坐,實在是有些孤單寂寞。
“阿姒,我們先前在論沈將軍之事,不知你有什么主意?”
燕行川這一開口,沈遂的臉色又是一黑。
崔姒都有些糊涂了:“沈大郎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
‘沈大郎’這一次稱呼一出,沈遂的臉色黑中開始泛紅,黑中憋紅,可見是十分惱怒。
他算是體會到了當初他對崔氏眾人張口閉口‘崔六娘’時,崔氏眾人的心情了。
太無禮了。
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燕行川道:“我之意,想要立下規矩,功是功,過是過,諸位文臣武將之功勞,日后定然論功行賞,可若是有過,也當罰之,功過不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