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什么?”
王扶聽聞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臉色立馬一變的驚怒出聲。
一身元嬰氣勢有些控制不住的釋放出去,廳堂內(nèi)的幾個修為在金丹初期的修士立馬就感覺到一股壓力襲來,臉色微變。
即便是黃凝兒和汪姓修士也是臉色一驚。
而承受大半壓力的曾姓修士,卻是臉色立馬就有些蒼白起來,他怎么也沒想到,王扶不過剛剛突破元嬰之境,釋放的靈壓竟然如此恐怖。
哪怕在紫云島主身上,他也未曾感受過。
“前輩息怒,此事老朽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云擾真人早在五十余年前解決了千妖島的獸潮之后,就徹底消失不見了。”曾姓老者有心釋放護(hù)體靈光化解靈壓,但卻又擔(dān)心惹怒這位初入元嬰的前輩,只能暗自運轉(zhuǎn)功法,消除一部分靈壓。
“五十余年前?”王扶眉頭一皺。
他記得云擾真人將云鳴島島主令牌交給他后,就離開了千妖島,似乎是去完成什么要緊的大事,難道那時候云擾真人就失蹤了?
“云鼎宮應(yīng)該有云擾真人的命牌魂燈之類的東西吧?”王扶輕吸一口氣,神色恢復(fù)如常,悄無聲息地撤去了靈壓,不過聲音仍是有些冷漠。
“有,只是以老朽的身份接觸不到,不知詳情。”曾姓老者有些忐忑,他雖好友諸多,在金丹境中混得如魚得水,但面對元嬰修士,卻依舊不夠看,所以哪怕王扶只是初入元嬰,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之境。
他非但不敢心生惱怒,反而還得謹(jǐn)小慎微。
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
王扶對這樣的回答自然不滿意,但他也知道這是事實,畢竟對于云鼎宮如此龐然大物,一個金丹后期修士,實在是不夠看,也接觸不到太多隱秘。
而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錦袍高冠男子卻忽然站起身來,拱手開口:
“前輩,云擾真人之事在下或許知道一二。”
“哦?你講!”王扶望向此人。
“在下汪鴻,叔祖乃是云鼎宮劍嗔長老,云擾真人之事我無意間聽叔祖提及一二。這位真人雖然失蹤,但性命無憂,好似是被困在某處空間之中,難以脫困,這才形成失蹤的局面。叔祖曾言,云擾真人的身份特殊,若真有性命之患,恐怕就連云鼎宮殿大長老都會出動的。”汪姓男子緩緩開口,言語之中提及其叔祖之時,卻是頗有一番顯擺之意。
這讓聽見云擾真人性命無憂的王扶,心頭忍不住有些發(fā)笑。
不過任誰背后站著一尊元嬰大圓滿的長輩,恐怕都會如此吧,甚至更加趾高氣揚也說不定,而此人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算是正常了。
畢竟,比起那位血魔宗童侯的桀驁不馴,面前這人已經(jīng)很是克制了。
云鼎宮化神之下,有三位首席長老,執(zhí)掌刑罰的劍嗔長老就是其中之一,另外兩位,一位是丹癡,一位是器貪,都是元嬰大圓滿,而這位劍嗔子的實力也是三人中最強。
“原來如此,沒想到道友的叔祖竟是那位云夢澤第一劍修,劍嗔子前輩,失敬失敬。我觀道友身上劍意內(nèi)斂,氣中藏劍,定是得到劍嗔子前輩真?zhèn)鳎氡亟Y(jié)嬰之期也是不遠(yuǎn)矣。”王扶微微點頭,也不忘拱手示意。
自稱汪鴻的錦袍高冠男子聽聞此話頓時哈哈一笑,頗為享受一般,緊接著也是拱手回禮:
“前輩客氣,在下所學(xué)不過叔祖皮毛,結(jié)嬰更是毫無頭緒,比起前輩實在差得遠(yuǎn)了。”
“道友謙遜了。”王扶輕笑一聲,而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以道友之才,光臨云鳴島可是有什么要事?”
“這個……”汪鴻有些猶豫地瞥了曾姓老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