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一則消息于玄虛仙宗內傳開。
真涅殿殿主金凰仙子,將于一日后,挑戰藏龍殿翎焰夫人。
至于緣由,卻是為了了結一百多年前,藏龍殿龍璃仙子對真涅殿金丹修士水瑤出手,施展“封眠咒”一事。
討要交代。
此事一出,自然掀起一陣軒波。
眾說紛紜。
曾經的往事,尋常修士或許不知,但那些元嬰修士或多或少都有所聽聞。
若是曾經,真涅殿挑戰藏龍殿自是嗤之以鼻,可如今真涅殿那位王殿主在隕魔淵的戰績,可是人盡皆知。
玄虛仙宗出現兩位元嬰無敵層次的大修士,本是好事,可這二人卻是敵非友,如今已然要大戰一場。
玄虛仙宗絕大多數修士自是持看戲的架勢,但其中一些修士,此刻卻如坐針氈,頗為焦慮。
幽雨洞,玄虛仙宗七十二洞中,實力名列前茅。
一座古亭之中,一襲青黑長衫的裘洞主,此刻正面色陰沉,面前石桌上的靈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卻依舊掩蓋不了他臉上的愁容。
忽地,一道火光從天而降,光華斂去,露出一個仙風道骨的錦袍老者。
這老者瞧見裘洞主的臉色,不覺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裘老弟,怎的今日心情不佳?在此一人喝悶酒。”
“哼,焰兄若是來看我笑話,便請回吧。”裘洞主輕哼一聲,瞥了一眼錦袍老者,隨后又是一口靈酒入口。
“裘老弟此話何意,七十二洞中你我關系最是密切,你覺得我是來看笑話的?”錦袍老者臉上掛著笑容,隨后自顧自的坐下,拿起石桌上的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襲青黑長衫的裘洞主默不作聲。
錦袍老者見狀,將杯中靈酒品了一口后,這才笑道:
“裘老弟未免太小看老夫了。”
“老夫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無非是擔心那位王殿主想起曾經之事,向你發難,其實老弟你實在有些杞人憂天了。”
“我杞人憂天?焰兄,有一事你說錯了,我擔心的并非我與那位王殿主之間的不快,而是我幽雨洞背靠藏龍殿,若是真涅殿當真要與藏龍殿對立,很可能第一個拿我幽雨洞開刀,以此讓藏龍殿難堪,但凡其出手,我幽雨洞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裘洞主放下酒杯,抬頭之間,臉上滿是沉重之色。
“此事老夫自然也想得到,七十二洞之中,不少都背靠藏龍殿,我焰光洞也不例外,但以老夫看那位王殿主應不是這等恃強凌弱之人。”錦袍老者眉頭微挑,搖了搖頭。
“這可說不準。”裘洞主嘆了口氣。
“我說裘老弟,不論如何我等同是玄虛仙宗修士,事情不會鬧得難以收場,何況那位金凰仙子已經平安歸來,其弟子據說也恢復了修為,依老夫看,此事頂多是雷聲大雨點小。何況太上長老們,也不會當真看著兩位元嬰無敵的大修士,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錦袍老者笑了笑。
“希望如此,但太上長老們不問世事,是否會干預誰也不能保證。”裘洞主聽聞此話,臉上憂色減弱不少。
“裘老弟,你若是還擔心,便只有一個法子。”錦袍老者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什么法子?”裘洞主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