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之中,殺戮進行。
王扶神識之下,小灰于那十丈方圓,一雙爪子穿金裂石,化作道道灰金殘影,在漆黑的雨夜中,那雷光之下,將來犯的妖獸,盡數誅殺。
起初妖獸愈來愈多,可隨著那堆積如山的獸尸,諸獸終懼,也終于退去。
只留下那一圈圈距離王扶十丈之距的高聳妖獸尸體。
恍若城墻一般。
待夜盡天明,雨夜退散,那濃濃的腥臭之味仍久聚不散。
小灰在王扶身旁,舔著爪子,梳理毛發,做著那再平常不過之事,卻始終守護著王扶那一動也不動的身軀。
朝陽初升,一縷晨光穿過茂密的森林,透過縫隙,灑落王扶身邊,正好將那小巧的身影罩住。
反倒是王扶所在之地,顯得昏暗。
小家伙似乎對這等奇景頗為歡喜,伸出爪子摸了摸那金色的光束,來回晃動,小眼睛不停眨了眨,滿是好奇之色。
金色的爪子反射著光輝,化作點點星光灑落王扶面龐,他緊閉的眼瞼微微顫了顫,繼而睜開了眼眸。
“小灰,扶我起來,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得離開了。”王扶微微偏頭,動了動手指,張口傳出沙啞至極的聲音。
“主人你可以動了!”小灰一喜,立馬落到王扶臉龐,親昵地蹭了蹭。
“還要多謝你的守護。”王扶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滋潤了喉嚨之后,聲音稍顯正常,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旋即他手臂顫動,強忍著那撕心裂肺之痛,就要坐起來。
小灰見狀,光影一轉,立馬化作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模樣,臉上雖布滿了那灰金色的絨毛,額頭還有一只小巧的金色獨角,卻已有了幾分人族模樣。
他穿著一個灰金色肚兜,顯得很是可愛。
小灰并不常用這化形之身,不過雖有些不適應,卻趕緊小心翼翼地攙扶王扶。
便是這常人簡單至極的起身動作,王扶也用了半刻鐘的時間。
旋即,他便在小灰的攙扶下,朝著獸尸外走去。
當距離獸尸還有三丈之距時,小灰小口一張,一道金色氣流奪口而出,化作金色罡風,那堆積如山的獸尸,頓時分開,敞開了一條開闊的道路。
一高一矮兩人繼續前行。
可直到半個時辰后,也僅是行了不足百丈的距離。
王扶有些氣喘的就要就地坐下休息,可就在他一低頭時,卻見那枯枝爛葉中,一棵沐浴著點滴陽光的枯木上,一抹翠綠正悄然冒出。
恍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