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腳步在岔路口的時候卻突然頓住。
他想去城西找孫鶴堂,可越是清晰的目標,越像刻意張開的陷阱。
葉飛摸了摸祖龍之戒,冰涼的觸感讓躁動的心緒平復幾分。
孫鶴堂那點道行,還沒本事布這么大的局,背后定然有人推波助瀾。
老陳既然能讓孫鶴堂乖乖聽話,說不定早就設好了圈套,就等自己往里鉆。
“想讓我當槍使,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
葉飛低聲自語了一句,直接轉身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如果老陳真的有異心,在阿木出現(xiàn)之后,應該已經(jīng)有所動作。
想到這里,葉飛決定先回去看看情況。
回去之后,葉飛沒直接上樓,而是站在拐角處仔細觀察。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一道佝僂的身影才從巷口晃進來,手里拎著個空酒瓶,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葉飛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掏鑰匙開門,直到樓道里亮起昏黃的燈,才緩緩站起身。
他沒走正門,而是繞到樓后,借著排水管輕巧地翻上二樓,貼在老陳的窗沿下。
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在翻找什么。
片刻后,老陳的聲音帶著刻意壓低的沙啞響起。
“人動了嗎?”
“剛從趙青山的酒館出來,沒往城西去。”
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顯得陌生又警惕。
“老陳,這小子是不是起疑心了?”
“疑心?”
老陳輕笑一聲,隨后語氣淡漠的說道:“他要是沒疑心,才不值得我們費這么大勁。”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孫鶴堂那邊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說再等下去就要自己動手。”
“讓他安分點。”
老陳的聲音直接冷了幾分。
“青令的反噬他受不住,真動了手,我們這么多年的布局就全白費了,告訴孫鶴堂,我會想辦法把那個東西送到葉飛手里,我就不信他還能沉得住氣。”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