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在聽到李遠這句話之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李遠著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于是語氣不悅地說道:“尊老懂禮總該懂吧?用得著指著鼻子罵?”
“我是老板!”
李遠猛地提高聲音,手里的蜜蠟串子被捏得發出悶響。
“店里的規矩就得我定!他護著些破爛玩意兒跟我對著干,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今天不把這規矩立起來,以后誰還聽我的?”
葉飛心里冷笑。
這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借著王伯立威,順帶把自己留下的痕跡全抹掉。
葉飛掃了眼周圍伙計們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又看了看躺椅上臉色蒼白的王伯,喉結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么。
確實,手續辦了,錢也清了,這店如今名義上跟他沒關系了。
李遠要怎么折騰,旁人似乎真沒立場插嘴。
“規矩不是這么立的。”
葉飛無奈嘆了口氣,沒再多說,轉身蹲到躺椅邊,小心地探了探王伯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有點燙,得趕緊去醫院,“劉輝,來搭把手,先把人送去醫院。”
劉輝憋著氣,狠狠瞪了李遠一眼,隨后趕緊湊過來幫忙。
兩人一左一右將王伯架起,經過李遠身邊時,葉飛腳步沒停,只淡淡掃;李遠一眼。
眼神里的失望和冷意,讓李遠莫名心虛了一瞬,梗著的脖子悄悄矮了半寸,卻還是強撐著沒動。
將王伯扶進車里躺好,葉飛發動汽車,劉輝坐在副駕駛上,一肚子火氣終于憋不住了。
“這狗東西!當初那么勤快,為人和善,結果呢?剛接手就翻臉!我看他根本不是想做生意,就是想踩著咱們的名聲往上爬!”
劉輝越說越氣。
“當初就不該信他的鬼話,把玉石坊賣給他。”
葉飛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遠的玉石坊,聲音低沉的說道:“是我看走眼了。”
他本以為李遠只是急功近利,卻沒料到對方為了立威,竟能對王伯這種老人下如此重的手了。
“先送王伯去醫院。”
葉飛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
“等王伯沒事了,再跟他算這筆賬。”
車穩穩地駛向醫院,劉輝還在低聲咒罵,葉飛沒再搭話,只是眼底的寒意,比剛才更重了幾分。
醫院急診室的燈滅了,醫生摘下口罩,對葉飛和劉輝說道:“老人家就是急火攻心,血壓飆得有點高,沒什么大礙,掛瓶葡萄糖補補,等會兒醒了觀察半小時,沒事就能回家休養了。”
葉飛松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趁醫生離開的間隙,悄然開啟透視眼。見
看王伯心跳平穩,氣血雖有些紊亂但無大礙,這才真正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