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腦袋一瞬間的空白。
很快,頭頂傳來他的聲音,“你平時怎么下刀的就怎么下刀,你要證明你可以。”
她抿了抿唇,很快,冷靜地用機械鑿開了顱骨,再用刀一層層切開腦組織,清除血腫。
顧遲鈞看著眼前血淋淋的畫面,整個人有些頭暈目眩。
他整張臉泛白,卻始終強撐著。
“顧醫生,您要不要先休息,換個人來?”護士輕聲詢問。
他面不改色,將手中器械遞給沈初,“我沒事。”
沈初全程聚精會神,不敢有半點分心。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頭。
宋母在走廊外痛哭流涕,蘇茗月與另一名護士一直在旁安慰著。
“我就想不通了,我丈夫怎么好端端突然就腦溢血了呢,我們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你要是倒了,我可咋辦吶!”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蘇茗月遞上紙巾,“阿姨,您就放心吧,您丈夫肯定不會有事的。”
“那可是在腦袋上開刀啊!”
“我們的醫生是專業的,您要相信他們。”
宋母抽泣著,沒再說話。
四小時后。
沈初將傷口縫合好,看著病患生命體征尚且穩定,眾人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顧遲鈞。
他一個重度潔癖,且不能見血的人,硬生生熬了四個小時。
沈初笑著看向他,剛要說什么,顧遲鈞忽然朝她倒了下來。
她急忙托住。
“顧教授!”
“顧醫生!”
…
程佑一直守在顧遲鈞的病床旁,顧夫人黎關月與丈夫顧霆匆匆出現在病房外,難道二人一進門,程佑便起身,“伯父伯母…”
“阿鈞怎么會暈倒?”黎關月心急如焚。
“顧哥他…他出了一臺手術,一直強忍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