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那,能明顯地感覺得到顧遲鈞的父親對她意見頗大。
正要說些什么,霍津臣推門走了進來,嗓音低沉,“她的確是我老婆,麻煩顧董看好自己的兒子,別有事沒事黏著人家老婆!”
顧霆看到他,便不由代入了霍承燁的臉,臉色更不好看了,“我兒子什么樣,我清楚,我看你更需要看好你自己的太太。”
“爸,您不能不能少說兩句?”
“我就說了如何?”
“顧霆,你何必這么為難孩子?”黎關月有些于心不忍。
顧霆攥了拳的手背部青筋凸顯,“你覺得我是在為難誰?姓霍的嗎?”
“你真是夠了!”黎關月也被他氣得不輕,摔門離去。
病房氣氛一瞬間陷入死寂。
沈初深吸一口氣,沒再繼續待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出了門。
霍津臣朝父子倆看去一眼,不疾不徐轉身離開。
沈初在等電梯,霍津臣止步在她身后,“顧霆跟我父親之間有矛盾,他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她沒回頭,“我沒往心里去。”
倘若所有難聽的話她都要放心上,那她豈不是活得很痛苦?
踏入電梯后,他緩緩啟齒,“你就這么關心他嗎?”
她怔了下,理所當然說,“我不能關心朋友嗎?”說罷,轉頭看他,“你也別管得太寬了。”
抵達樓層,她走出電梯。
霍津臣一步追上她腳步,握住她手臂,將她轉過身,“你拿他當朋友,可他心里是這么想的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初,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他身體稍微傾向她,“這世間男女之間沒有最純粹的友誼。”
沈初抿了下唇,手臂從他掌中掙脫,“的確,你跟聞楚分手后不就是以朋友名字自稱嗎?那我還好,至少我跟顧遲鈞還沒發展到那種地步。”
他胸口如同被刺了下,面容陰郁,“你一定要提以前的事情嗎?”
“不提,它們就不存在嗎?”
沈初笑著反問,“霍津臣,我跟顧遲鈞走得近,你心里也覺得不舒服了?當初你跟聞楚在醫院你儂我儂的時候,你也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他站得筆挺,眼眸極深,像化開的一池水墨。
“你還沒體驗到我所經歷的萬分之一呢,這就受不了了嗎?”
霍津臣薄唇微微闔動,“所以,你是為了懲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