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真踉蹌后退一步,整張臉慘白慘白的。
她先前這般針對沈初,其余人都看在眼里,此刻也是無一人站出來替她說話。
沈初扯了扯祁溫言的袖子,小聲道,“別管她了,這么多人在場呢,這宴會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停滯吧?”
祁溫言回過神來,笑著說,“看我,都忘了這事。”說完,他看向祁世恩,“爸,宴會可以開始了吧?”
祁世恩點頭,開始招呼賓客,人群也都疏散開來,三三兩兩湊到一起,飲酒閑談。
霍真真愣在原地,圈內一些名媛為了避嫌,更是沒上前跟她打招呼。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從針對沈初開始?
還是從沈初開始反抗的時候?
似乎從這個時候開始,她就不再順風順水…
被孤立的霍真真,是沒勇氣再待在這酒宴上,轉身離開。
此時沈初與祁溫言跳了第一支華爾茲,在場的人還真沒有一人在意霍真真的離開,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走了。
“沒想到我妹妹華爾茲跳得還不錯。”祁溫言會心一笑。
沈初抬頭看他,“瞧不起誰啊?”
“哥哥還真舍不得把你交到別的男人手里。”祁溫言朝顧遲鈞看了眼,待變奏后,就是交換舞伴的時間。
祁溫言輕輕松開她的手,本來要將她交到顧遲鈞手上,不曾想,卻被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截下了。
他甚至猝不及防就接過了對方的舞伴,顧遲鈞與他都被迫停了下來,都看向沈初與面具男人。
沈初的手攀在面具男人肩上,仰頭看著眼前被遮去了大部分容貌的男人,胸口驀地一顫。
他的身形、眼眸、輪廓都像極了霍津臣,唯有那香水味不是他會用的。
男人對上她視線后便淡漠地移開,什么話也沒說,領著她的舞步跟上了節奏。
想到霍津臣出國療傷的消息,沈初自嘲一笑,怎么可能會是他呢…
另外兩人出于禮儀,也無法丟下舞伴離開,只能繼續進行。
直到交際舞結束,面具男人松開了她,轉身便匿入人群,沈初凝視著他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