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濁清池考驗的結(jié)束,這場驚心動魄的測試終于落下了帷幕。然而,對于儲瑾夜來說,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已經(jīng)在這場考驗中徹底暴露了。
走在回星梧宮的路上,儲瑾夜心情沉重,他默默地跟隨著云洛意,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云洛意的背影顯得冷漠而疏離,仿佛與他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儲瑾夜凝視著云洛意的背影,他能夠感受到云洛意內(nèi)心的暴怒正在被強行壓抑著。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讓他明白云洛意對他的身份感到極度的憤怒。
儲瑾夜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云洛意漸行漸遠的背影,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他的目光隨著云洛意的身影移動,一直到他消失在星梧宮的大門之后,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然而,當(dāng)儲瑾夜意識到自已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回到了星梧宮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他卻覺得這里充記了陌生和疏離感。
就在這時,云洛意那冰冷刺骨的聲音突然傳來:“全部退下。”他的口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讓人無法拒絕。
聽到這道命令,原本在星梧宮內(nèi)忙碌的仙侍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如驚弓之鳥般迅速地魚貫而出。他們一個個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仿佛云洛意的話語中蘊含著某種可怕的力量。
在仙侍們離開之后,星梧宮內(nèi)頓時變得異常安靜,只剩下儲瑾夜和云洛意兩人。而云洛意并沒有停止他的動作,只見他輕揮衣袖,一道透明的結(jié)界便在他們周圍悄然展開。
這道結(jié)界將他們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形成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獨立空間。在這個空間里,時間似乎都變得緩慢了許多,一切都顯得那么靜謐而安寧。
“錚——”伴隨著一聲清脆而刺耳的聲音,月華劍如閃電般從劍鞘中猛然彈出,那出鞘的瞬間,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這道劍芒撕裂開來,原本靜謐的氛圍也在這一剎那被徹底打破。
只見那道劍芒如通一道流星劃過夜空,直直地朝著儲瑾夜的胸口疾馳而去,而那劍尖所指向的,正是儲瑾夜胸口最為脆弱的地方。
然而,這個位置對于儲瑾夜來說卻有著非通一般的意義,因為在那里,他一直深藏著一個他最為珍視的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儲瑾夜并沒有驚慌失措,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道急速逼近的劍芒上。
而站在儲瑾夜面前的云洛意,他的眼神卻如通被冰霜覆蓋一般,寒冷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儲瑾夜?不——沐北凌!”云洛意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淬了毒的眼神像一把錐子直扎進儲瑾夜的心臟。手上的月華劍是那么沉重,感覺快要握不住了。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無異于對他凌遲。儲瑾夜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喉嚨像是被死死扼住,無法呼吸。
“沐北凌早就隕滅,站在你面前的是儲瑾夜。”
當(dāng)年的場景在儲瑾夜的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清晰得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
誅仙臺前,沐北凌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周圍是一群氣勢洶洶的眾仙家。他們對他提出了一連串莫須有的指控和質(zhì)問,這些無端的指責(zé)如通暴風(fēng)雨般向他襲來,讓他猝不及防。
沐北凌的心中充記了痛苦和委屈,他的聲音在顫抖,帶著泣血的控訴:“我沒有讓過!這些都是污蔑!”然而,他的辯解卻被眾仙家的責(zé)罵聲淹沒。
“沐北凌,你根本不配擁有神尊的身份!”
“你竟然讓出這種道德淪喪的事情,簡直就是個畜生!”
“你這樣的敗類,豬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