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的火氣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澆滅,她往四周快速望了一眼,沒有別人注意到他們大庭廣眾的親密,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你怎么了?阿姨和你說什么了?教訓你了?”
溫顏覺得這也不應該啊,顧硯辭這種性格,別說季嫦這個從小不親近的母親教訓,就算是顧老爺子教訓他,他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有足夠自信的自我價值判斷。
反正周圍沒人,顧硯辭都懶得繞一圈,直接撐手用力,翻到了溫顏身邊的空位坐下。
顧硯辭看著溫顏,好幾秒之后才問:“沒事干,怎么沒去找江淮序?”
溫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如果回去找學長,有的人不得更加不高興么?”
‘有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溫顏現在有意和江淮序保持禮貌的社交距離,避免自己的行為會給江淮序帶來不好的幻想。
顧硯辭哼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在笑她沒有去找江淮序,還是笑她還能想到自己會不高興。
“回家吧。”顧硯辭拉著溫顏起身。
“不送阿姨了?”溫顏還記得今天來的出事目的。
“不送。”顧硯辭覺得自己今天出現在這里已經夠了,“姜醒父親那邊有進展了,樓棄的人已經出國交涉了。”
溫顏眼睛一亮。
溫顏原本打算立刻打電話告訴姜醒這個好消息,結果被顧硯辭告訴,樓棄已經在第一時間告訴了姜醒。
“他們……”溫顏狐疑而試探的問顧硯辭,“樓棄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樓棄第一時間將事情進展告訴姜醒這個當事人,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想到樓棄對姜醒那些古怪的一言一行,再聯系樓棄實在不是什么有耐心且樂于助人的為人,就能發現其中的端疑和詭異。
“雄性求偶行為。”顧硯辭不否認,又補充,“這不是你我能管的。”
溫顏撇撇嘴,姜醒沒有主動和她說,她的確也不好插手。
溫顏突然想起舊事:“對了,當年景舟哥哥被綁架的事情,有查清楚嗎?”
“沒有。”顧硯辭表情陰沉下來。
季嫦言辭偏激,但是有句話她沒說錯——顧硯辭這條命,是顧景舟救的。
顧景舟被綁架的時候是十四歲。然而,外界不知道的是,原本綁匪想綁架的人是顧硯辭,是顧景舟以身做餌,才讓顧硯辭得以逃脫。顧景舟被綁匪折磨了半個月才得以得救,回來后身體情況更差,以至于后來回天乏術,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