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猶豫后,試圖拒絕。
“我跟你回去不合適吧。”
傅時堰清楚江晚的顧慮,但他并沒改變主意的意思:“別讓我重復第二遍。”
看到男人強硬的態度,江晚只能硬著頭皮妥協。
現實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她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傅時堰塞進了車里。
江晚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忽然想起傅景珩那句“他一直想擺脫家族控制”——或許他不顧一切地把自己帶回老宅,本就是他對抗傅氏的一場豪賭。
車窗外的喧囂漸漸被寂靜取代,許是昨夜在療養院守了半宿,江晚的眼皮越來越沉。
她歪頭抵著冰涼的車窗,睫毛在顛簸中輕輕顫動,最終還是抵不過倦意,墜入淺眠。
傅時堰開出數公里后,才察覺副駕駛的異常。
他側頭看去,女人呼吸勻凈,往日里總是抿成冷線的唇此刻微微張著,幾縷碎發貼在額角,透著一股與平日倔強截然不同的脆弱。
傅時堰順勢調高了空調溫度,方向盤在掌心微轉,車速悄然放緩。
路口紅燈亮起時,手機在中控臺上震動起來。
傅時堰瞥了眼屏幕,接通時刻意壓低了聲線:“說。”
“傅總,療養院那邊有眉目了。”
隨后許州將調查到的療養院情況盡數說明。
傅時堰聽完,臉色陰沉不少。
他視線重新落回江晚身上,薄唇緊抿,難怪昨天她會失控發火。
這一刻,傅時堰才發現江晚昔日總是透著冷傲精致的臉蛋,如今只剩數不盡的憔悴與疲憊。
他看著江晚的目光愈發幽沉。
心緒紛亂。
江晚,這三年你到底都經歷了什么?
沉默片刻,傅時堰才冷聲叮囑:“繼續查,盡快找出傷害江夫人的兇手。”
“是,傅總。”
車子重新啟動,江晚在顛簸中輕哼一聲,下意識往座椅深處縮了縮。
傅時堰的目光掠過她攥緊衣角的手時又沉了些,那里還留著昨天在醫院摔倒時蹭出的紅痕。